兵困燕京的时候,你怎么不降?现在山穷水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才想起投降,你觉得都督会原宽恕你们吗?”
司马义的腰弯得更低了,“家兄自知罪孽深重,此刻已经在半山村中自缚待罪,只求能见云都督一面,即便那时都督要将司马一族明正典刑,家兄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听着司马义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司马仁见到都督,便有把握活命一般,石敢当杀心顿时又起,一边的万世昌微微摇头。
强按下心中的杀意,马前的司马义已是汗流浃背,生怕石敢当兵痞之气发作,一刀砍下来,那便万事皆休,马上对方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杀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石敢当深吸了一口气,突地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你们要见都督,我便满足你们,不过司马义,你们不投降,将这个家伙绑着上什么意思啊?”
看着司马瑞,石敢当的眼睛象刀子一般上上下下地剐着对方,司马瑞脸色青紫,身上犹如发疟疾一般抖个不停。
司马义抬起头,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这个混蛋,当年诿过于将军,险些害了您,家兄对此愤恨不已,特命罪臣捆了他来交给石将军,是杀是剐,任由将军处理。”
石敢当微微一怔,突地大笑起来,“原来是送来与我出气的?”
“只要能让将军出气,此人也算死得物有所值了!”司马义陪着笑脸道。
“好,好得很!”石敢当大笑着纵马上前,手里的大刀霍地举起,闪电一般劈下,司马义两眼发直,没有想到石敢当说动手就动手,司马瑞更是大声尖叫起来。
刀锋落下,却凝停在司马瑞的颈边,一道血线自颈上显现,丝丝血迹渗出,司马瑞两眼翻白,两腿一软,已是瘫倒在地,一股臭气从身上散发出来,竟然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石敢当,万世昌都是皱起眉头。
“这种软骨头,居然能统领大军作战,司马家族不亡,当真是没有天理了!”石敢当冷笑道。“司马瑞,我不杀你,杀了你当真是污了我的大刀,征北军中,有的是人收拾你,不要忘了,当年你是如何暗算鹰嘴岩众人的,沈风老当家的是如何死的?你等着被千刀万剐吧!来人,将这个司马瑞拖下去,好生看管,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养得白白胖胖的,在见到都督之前,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提头来见!”
“是!”士兵们大声答应着,奔上来,捏着鼻子,提着司马瑞两条腿,倒拖着便向后去。
石敢当俯身看着司马义,“滚回去告诉司马仁,所有人都给我滚下来,爷爷懒得上去拿你们,记住罗,要是少了一人,我就砍你们一支胳膊,反正你们只是要见都督一面,至于是不是缺胳膊少腿,我想都督也不会介意的。”
“不敢,不敢,一个也不会少!”司马义连连点头,“石将军,罪臣这就回去覆命,家兄以及所有人马上就会下来!”
看着司马义连滚带爬地向着半坡村跑去,石敢当看着万世昌,“老万,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家伙当真能让都督饶他们一命?”
万世昌摇头,“不可能,就算都督想,孟姚,丁仇,燕小乙,别忘了,还有燕妙妙将军,都督岂会因为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小人而让大将离心,夫妇失和?”
“你说得对,我先将这些王八蛋监禁在玉门关,再派人飞报都督。”
“报告都督的时候,不妨再让送信的人先去见见燕小乙将军,孟姚将军!”万世昌补充道。
“你说得不错。总之,先不让司马仁见到都督,只要他见不着都督的面,任他巧舌如簧,都是白搭!”石敢当笑道,“燕将军,孟将军自然会想法设法要了他们的命!”
两人相视大笑。
“石将军,接下来,我们去会宁助霍将军一臂之力么?”万世昌问道。
“不!”石敢当摇头,“梅平堵住了会宁,林牙所部插翅难逃,倒是平阳府那边会有一场激战,我们主力直奔平阳,将萧里禧兄弟也给堵在平阳,我们两军夹击,让他们一个也别想走出平阳府!”
“我率两千骑兵先走!”万世昌请命道。
“好,我率步卒随后赶来!”石敢当笑道。
而此时,平阳府建始,军队已被打残的孙哲正在亡命而逃,三千步卒被萧里措打得只剩下数百人,而胡泽华的主力尚被萧里禧死死堵着,石敢当这个举动,却是在无意之间救了孙哲一命,并帮助胡泽华完成了全歼萧氏兄弟的计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