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陛下信任,请让臣下去!”韩仲看着雅尔丹.”臣下去替陛下赢得第二战场的胜利.”
“你需要什么?”
“陛下,我需要对交州,合州,延州的指挥权!”
雅尔丹沉吟难决,如今统筹指挥这几个州的是勃律,而韩仲显然要得是凌架于勃律之上的位置,而勃律不仅仅是现任的议政亲王,更是蒙人.让一位蒙人议政亲王屈居于韩仲之下,雅尔丹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利憋.
“陛下,如果义王要去这几个地方,臣提请调勃律亲王回京.”阿齐思站了起来.
“交州,合州两地驻军都是勃律手下,如果将勃律调回来,情况只怕更糟!”雅尔丹在心中道,犹豫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允了,义王殿下自即日起担任交州,合州,延州三州制置使,勃律亲王副之.”
“陛下!”阿齐思欲再进言,.
“首辅的意思我明白!”雅尔丹挥挥手,”我会亲自写信与勃律亲王,勃律是我蒙族老人,当知轻重.”
“多谢陛下信任,看重!”韩仲躬身道谢.
“云昭能任命姚长坤为秦翼梁蒲四州制置使,将他的整个南方都交给了姚长坤,我岂能不如他?”雅尔丹淡淡一笑,”义王殿下,望你不负我之所托,能为我蒙族争得一线生机.”
“臣下明白!”韩仲躬身而退.
朝议在一片沉重之中结束,在燕京的所有蒙族贵族都得到了命令,凡属蒙族,十五岁以上男子皆需整编为军,随皇帝陛下出征剑关.这一命令,不仅仅是为了使出征的军队更加庞大,更重要的是,雅尔丹不想在燕京再发生什么意外,所有的蒙族贵族都将随他踏上战场.燕京,她只留下了阿齐思与术赤两人以及四千皇宫侍卫.
退朝回到府第,韩仲立即下令收拾行装,准备当日出行.
“父亲!”韩江走进了书房,看着正将一本本书藉装进箱子的韩仲,”此去南方,胜负难测啊!”
“打仗,本就没有必胜的事情.”韩仲笑了笑,坐到椅子上,看着韩江,”你也听说了?”
“是.姚长坤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在秦翼梁蒲经营了很长时间,王强的第四营兵强马壮,而且,交州,合州等地一直都没有完全臣服于蒙元,骚乱此起彼伏,近一年来,这些骚乱愈发严重,很明显,云昭已经暗底里开始插手了,这里面很多的骚乱只怕就是他们策划的.”
“难自然是难的,但不去做,怎知道不能?”
“父亲,这一次象山府兵又不能跟随您去了,你单枪匹马如何能支撑?勃律就这么甘心将军权交付于您?”
“军马当时候自然是有的.只需要我在那里打上一场胜仗,自然有那些墙头草来投!”韩仲笑道:”为父别的本事没有,但说起整合地方,训练军队,倒还是有一套的,你放心吧!”
韩江沉吟片刻:”父亲,当年云昭释放我之时,让我带给您的话,你当真没有认真考虑过么?”
看着韩江,韩仲沉默片刻,”阿江,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
“我怎么能不明白.你一身本领,但在大越惨遭打压,被权臣折磨得无处容身,家破人亡,不得不远赴边地避难,您这一辈子,无不是在想着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让那些王八蛋瞧上一瞧,但现在,谁都可以看出,蒙元已是日薄西山了,他们不可能获得胜利.玉门关的失守,已经为蒙元敲响丧钟了,无论您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一大势.”韩江激动地道.
韩仲默然不语,韩江是他收养的长子,亦是跟随他最久的人,自然最明白他的心思.
“我是想做出一番大事业,掀了大越王朝便是对当年那些最大的惩罚,因为大越的失败,会将那些人统统打落尘埃.但是阿江,我不是一个白眼狼.我投靠蒙元,从先皇兀达,到现在的陛下,都对我信任有加,远远超出了一个降臣应该所得到的待遇和信任,士为知己者死,你明白么?”
“为此不惜与蒙元同归于尽?”
韩仲微微一笑,”你现在已经娶了蒙人女子为妻,一双儿女亦有蒙人血统,你怎么就不盼着点她好呢?”
“大势所趋,如何能变,真到了那时候,我带着妻子儿女避世而居,这世间总有一块地方能容我等隐居的.”
韩仲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突地站住,目光炯炯地看着韩江,”蒙元的确大势已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他们赢得谈判的筹码,兀达也好,雅尔丹也好,他们所梦想的就是让蒙人有一块适于栖息的土地,让蒙人不再遭受大漠苦寒,我受他们知遇之恩,当竭力为他们做到这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