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弩箭和盾牌,却在你们出现时,我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是在怡春院你的出手相救,还是在酒楼里的冒失相撞?已然记不清,从何时算起,我已将你放在心上,却撞见了你与她篝火前彻夜长谈,而我只能手拿本想给你披上的披风默默望着你们不去打扰……
我期盼着你们只是兄弟之情,你不会爱上一个男子,不曾知晓,你的心,已无所顾忌,哪怕,她在你面前,是个男子。
泪,倾城而下,绝望的不是知道你爱着她,而是知道,即使,她是男的,你与我,也没有可能,对吗?
嗟叹命运的捉弄,既已知是无果,又何必相遇?
倾一世的缘分相遇,却被告知,只是有缘并无分。
“合欢,过来,帮我摁着这边。”莫天站在两米处,心不在焉地杀着狼,冷冷地看向了正在抱着合欢的展轩。
“那个……我去帮忙下哈……”合欢从展轩的怀里缩手缩脚地钻了出来,小跑到莫天旁边,嘟囔着说道:“要我做什么啊……”
“站在旁边看。”莫天一脸冷漠地说道。
“啊?”合欢一脸雾水,喊我过来只是为了让我看你怎么杀狼?
“你一个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不要随便跟人抱来抱去,听见没?”莫天似乎憋了很久,背过身去,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啊?不是啊,你是在说展大哥?他是见我还活着太高兴了吧?”合欢探着脑袋看着莫天将整头狼穿枝而过,架在了架子上。
“我看未必吧。”以男人的角度,怎么都觉得刚才的拥抱过于激动了啊。
“恩?”合欢钻到莫天跟前,蹲着身子,明媚着眼睛看着莫天,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
莫天别扭地别过身子,合欢又钻了过来,莫天又别过了身子。
哈!莫天这是害羞吗?合欢心里一阵好笑,又钻到了莫天的鼻子底下。
莫天被吓了一跳地一抬头,恰巧碰上了合欢的鼻尖,呼吸变得急促而厚重。
合欢也愣在那里了,鼻子贴着莫天的鼻子,唇靠得好近,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感。
花缤纷而落,吹散了这个季节的温柔,打开了彼此的心扉。
莫天急忙回过头,不自然地说着:“我去河边打水。”
合欢也唯诺地不知所以地点着头,只觉脸上已是一片红。
白肃箫正巧捧着柴火来到二人跟前,看到二人暧昧地姿势,柴火“啪!”地落了一地,忘了捡起。
“看我给大家带了什么来!”凌渊驾着马车而来,从怀里掏出了瓶瓶罐罐,竟是各种各样的作料!
“哇!凌大哥好细心!”遥儿奔过去拿过作料,开始往狼肉上撒上作料,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篝火烧得越来越旺,将狼肉上的油烤得滴滴往下滴,滴在了柴火里,“嗞!”一下窜出很高,映得众人的笑脸如火光般明亮……
众人围着篝火,谈着奇闻趣事,喝着酒,不时发出酒杯碰撞的声响和痛快畅饮的哈哈大笑声,一时间,豪气满天,江湖快意抿恩仇!
河边,合欢、遥儿、媚娘放着小莲花灯,许下了各自的希望,顺着潺潺的流水,小莲花灯颤颤巍巍地使向了未知的远方……
歌声四起,欢快声不断,快意人生,何不痛快!
狼烟起兮云飞扬,壮士归兮不复返,今朝有酒兮洒四方,明日持剑兮仗天涯!
合欢立在河畔,望着众人的欢歌笑语,想着,若时间能停留在此刻该有多美。
这里,没有苦楚,没有暗箭,也没有别离,可以尽情欢歌,可以尽情饮酒,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没有身份之别,没有使命任务,没有权利争夺,没有功名在身,可以挥洒自如,谈天说地,论古伤今!
若时间能停留,若人生永远有这么一群朋友相伴,是不是会永远远离哀伤?
是不是等到年迈或者将死一刻,回想起今日,也会泪流满面地感恩不已?
歌已起,舞成光,寒风剑影送我出远郊。
一旁,一棵高大的树将这一切一览无余,抖动着自己的枝叶,缤纷地落下树叶,仿佛在为这一切遮风挡雨,为这一群少年欢歌。
“咯吱!”白肃箫醉醺醺地走过一个树枝堆,忽然“嗖!”的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像被一个大手拉近了大树的树洞里!
“啊!”只见大树的树枝迅速收缩,白肃箫便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不是一棵普通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