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好。”
穆爷爷弯下腰摸着宫曌的发丝,他声音沧桑的说,“好,辰这儿子生的好,不知道我那孙子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一个曾孙?”
作坊内部,红木雕花的客厅里,江瑶端着用紫砂壶刚泡好散发着轻微茶香的毛尖走了进去。
“你这小子,让我老人家一步,我这老眼昏花下错了地方。”穆老爷子抓着他刚落下的棋子,就是不松手。
男人扫了一眼棋盘,一切早已心中有数,他看着执着的穆老爷子,薄唇微启,“穆爷爷,这一次落子可要落清楚。”
“这当然,当然。”
穆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他忽然间乐呵一笑,像参悟玄机一般,重重地落下一子,“小子,这姜呀,还是老的辣!”
男人幽深的脸上挂着淡定的笑意,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执起白子,落地有声,“穆爷爷,您输了。”
穆老爷子一时之间忘了呼吸,这怎么可能,男人看着穆老爷子震惊的脸,声音低沉,“您只顾着攻,却忘了守,能攻能守才是制胜妙招。”
穆老爷子有着王者气息的男人,突然间笑了起来,“好小子,好小子呀!”
能操纵着商业帝国,在黑白道游刃有余的人,必然在大事小事上都足智多谋、考虑周全,而宫尧辰便是这样一个男人!
江瑶听着他们的对话,走上前去,对着穆老爷子说,“穆爷爷,您虽然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但也不能太过活跃,要注意身体。”
“好久没有人这样劝我注意身体了,辰小子,能娶到这样的老婆好好珍惜呀。”穆老爷乐呵呵地笑着,江瑶手里的茶真是勾起了他的馋虫了。
男人望着江瑶倒茶的侧脸,大手一拉她的手臂,把她拉坐在腿上,脸上挂着浅笑,“真是傻老婆。”
穆老爷子抿了一口清茶,啧啧感叹,“妙哉!妙哉!这茶未尝时清香怡人,品过后唇齿留香。”
江瑶看他竟然在长辈面前这样拥着自己,面红耳赤的想要挣脱,可男人却把她搂的更紧,她可是他的老婆,当然得抱!
男人怕看到她红到滴血的脸失控,牵起她的手,道别,“穆爷爷,我们这就告辞了,那套紫砂壶您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没白疼你。”
穆老爷子豪迈地说着,但他清亮的眼睛里藏着不舍,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若不是这小子让他亲手打造画板和笔以及纯手工制造的宣纸,还不来看他老人家呢!
临走时,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望着老人,声音沉重的说,“寒冰他也在美国。”
“爷爷再见。”
老人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走回作坊,他隐居美国多年,也知道他儿子把家族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却把家庭搞得四分五裂。
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把他孙子给搞得脱离穆家,唉,他再也不能不插手家事,不然他死了,还有什么脸去见老太婆!
还有,辰小子的儿子都能娶媳妇了,他曾孙子什么时候生出来!
空调暖气开的合适的车内,宫曌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说他坏话吗?
江瑶看着繁华的夜景,一时之间不想回别墅,她拉了拉男人的西装,杏眼里闪着光,男人腾出一只大手上演摸头杀。
坐在江瑶腿上的宫曌冷着脸不言语,他父亲妈咪真是够了!
“宫曌,你想去哪玩?”
清冷的声音袭进宫曌耳中,他小脸僵硬的与他父亲对视,这是亲爸吗,自己不知道要带着女人玩什么,问他干嘛,他也不知道呀!
“我同学跟父母穿亲子装,但真的幼稚死了。”宫曌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嘤咛的什么都听不见。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着一道光,车子缓慢加速,他倒是很想跟那个女人穿情侣装。
江瑶眼睛瞥了一眼专注开车的男人,心跳不禁加速,他要跟她穿亲子装吗?
灯光闪烁的咖啡厅里,悠扬的音乐在暧昧的氛围下流淌。
落地窗前的卡坐上,女人望着姗姗来迟的男人,脸上浮现一丝不耐烦。
这乔治真是过分至极,让她等了他两个小时!
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刚坐下,千音嘲讽的说,“乔治少爷,你可真是守时!”
男人蓝色的眸子,不屑地瞥向窗外,他抿了一口咖啡,淡漠地说,“找我什么事?”
千音不打算再与他计较,还是正事比较重要,“关于宫瑶的事。”
本以为乔治听到宫瑶脸色会变得沉重,可乔治表现得也很沉重,但却沉重的过了头,他猛地起身,双手撑着桌子。
弓着身子,如同海洋般碧蓝的眼睛仇视着脸上满是震惊地女人,贵气却冷冽地说,“她,还轮不到你来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