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尧辰会吃某个女人做的饭,你就那么放心不怕那女人被老太婆买通,给你下药害死你。”穆寒冰又继续说:“那女人对你来说不一般呀,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宫尧辰跌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管家听到穆寒冰的话,决定要好好查查江瑶,哪怕违抗少爷的命令,不能百分百去信任少爷的人,即便自己对那个人也很满意。
宫尧辰倚在少发上,闭着眼睛无可奈何的说:“从没有哪顿饭吃的如此刻骨铭心,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本事。”
“自控能力非常人的宫尧辰,这次还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吗,我很好奇。”
穆寒冰也学着宫尧辰的样子仰躺在沙发上,声音若有似无地说。
宫尧辰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穆寒冰的话,“她不过是一个玩具,我现在耐着性子陪她玩。”
产生感情的时候,就是游戏该结束的时候。
即便腹痛难忍,即便拉肚子要虚脱,宫尧辰仍在书房义无反顾的工作,对他来说,工作永远是第一位。
当宫尧辰结束了与美国公司董事的远程视频会议,豪华壮丽的别墅已经笼罩在深深的夜幕中。
宫尧辰重重地将身躯依靠在柔软的真皮椅背上,他抬头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冷峻果敢的瘦削脸庞染上了丝丝疲倦,但是他已不知道什么是疲倦,十几年来他一直神经紧绷的面对繁琐的学业与事业。
说他是工作狂,他更偏向于人们说他是台工作机器,只有用机器形容才更贴切,曾经的疼痛已将他的感官麻木。
他慢慢闭上眼睛,打算好好休息,可那个女人的身影却闯进了他的脑海,那个女人的无赖、那个女人的牙尖嘴利。
“呵,果真是个不错的玩具。”
宫尧辰轻笑着,既然是他的玩具,他又怎能容忍别人去亵渎,更不允许别人欺负,他宫尧辰的东西,毁了也不拱手送人!
宫尧辰起身看到被藏在后面书架角落里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美得倾国倾城,而男人则英俊潇洒,他不忍的转身离去,一副剪影却闯进他的脑中。
七岁的宫尧辰正在客厅里与长相蠢蠢的哈奇士玩闹,一边逗狗,一边奚落它:“你可真蠢,如果不被我收养的话一定会被野猫给欺负死,你这呆头呆脑的可真没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叫几声也行呀,真是蠢到家了,哪个狗要是嫁给你肯定会无聊死。”
“喂,你怎么还不说话呀,不跟你玩了。”
小宫尧辰要去找爸爸妈妈,他觉得跟个笨狗一起玩,早晚得变笨。可是狗狗却一直摇着尾巴跟着他。
他走到沙发后面,看到爸爸把妈妈拥到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而妈妈啜泣着说:“可是没有如果,他们明明那么相爱。”
听到妈妈的话又看到电视屏幕上显示了一白衣女子倒在一男子怀里,女子的鲜血洒在白衣上如朵朵鲜花在胸前绽放,而男子紧紧抱着女子仰天长啸。
宫尧辰翻了个白眼,怨念的看着狗:“我妈妈竟然比你还蠢,我真后悔让她生了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脑子进水的爸爸会要我妈,而只有聪明无敌的我才肯要你这只笨狗。”说完之后,还很故作老成的拍了拍脑门,好像在说聪明的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呀。
想到这,宫尧辰一时失笑,他走到观星台,今夜的天空如同深蓝色的幕布,闪烁的繁星缀满苍穹。
如果他八岁生日那天他不调皮的孤身一人去登山,如果他的父母不开车焦急的寻找,也许他们开的车能再安全一些,一切或许都不是这个样子。
八岁的宫尧辰,父母的车撞在山上,油箱的泄漏引发大火,宫尧辰亲眼看到,车上熊熊燃烧着大火,巨大的火舌喷涌把父母卷进去,最后父母尸骨无存。
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母亲临死之前,撕心裂肺的朝他喊,“好好地活下去,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那一刻起,宫尧辰开始憎恶自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有时会对自己说,宫尧辰,你怎么不去死?!
那一天,在他哭的无力瘫倒在床上的时候,他唯一的亲人,他唯一信任的奶奶,慈爱的端来一杯牛奶,哄他喝下去,当时他冰冷的心渗入一丝温暖。
当他把杯子递给奶奶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她靠近宫尧辰俊美的脸蛋,一字一顿地说,“很快,你就会见到你的父母了,哈哈哈。”
她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刮在宫尧辰的细嫩的脸上,一道一道都鲜血淋漓。
父母的死亡,唯一亲人的背叛,让宫尧辰的世界刹那被厚厚的冰川覆盖,绝望到歇斯底里,他的心不再温热,泪水已经干涸。
谁不让他痛快,他就不让谁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