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允再一次迷动眼睛,盯紧朗掌门,狂傲变为阴森,“竟敢偷来北山偷丹?”
朗掌门极力辩驳:“我等是闲来无事帮衬你门探丹,这不,一连打出三颗启脉丹,我一粒也没拿走!”
最终,他也没有出卖肖氏父女。
“哼,踏入我正天之地,就是死!”
正允不再理会,突然扬掌!
四周的气息骤变,每个人都感觉到呼吸紧促,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巨掌吸入进去,一片荒草之地簌簌起风尘。
呼!
那是行气,无尚的行气!
金夕惊凛发颤,正允掌内的发出的水行之气浩瀚无比,虽然身处气场边缘,在没有防御的前提下还是心脉震颤,几欲抽搐。
作为掌门的正允,修为已达飞升至满,整整的十五阶元化之修,面对朗掌门绰绰有余。
朗掌门脸色大变,急忙触动莲气抵御过来,惊恐之下闪身腾起,试图避开撕裂长空的气道,可是还未等发出第二波莲气,水行之气已然扑荡而至。
轰!
莲气仿佛轻流淡水,被汪洋怒涛吞没,震声如雷。
噗!
朗掌门口中喷出长长一线血迹,脸部瞬间扭曲变形,噗通跌落地面,咬牙怒对正允,无奈莲结已破命脉全散,浊气猛扑,轰然爬卧死去。
西山门弟子慌乱哀嚎,发现正允没有接着杀戮的意向,急忙上前抬起朗掌门的尸体奔逃而去……
金夕眼睛已经瞪出血色!
几欲探手想取出当康神刀,终究是颤抖着垂落下来,手指一捏刺出血迹,眼下连该杀千万次的隋琮都打不过,更别说正允,一巴掌过来五行草就会破灭。
正允猛地转身盯向肖壬午!
“属下知错!”肖壬午下意识地向女儿跨进半步挡住她的身体,口出哀声。
正允倒退两步,侧脸查看冽女,发现她依旧平抬着臂膀,展开着手掌,上面的启脉丹随着寒风微微滚动,面无表情,呆呆直视。
“哼!”他嗤出声音,又恢复到那种豪放表情,奖赏般喝道:“你们一日打出三丹,本掌门高兴,明天便休憩!”
“谢掌门!”众弟子齐声回道,却没有丝毫惊喜之声。
众人逐一散去,谁也不敢上前惊动冽女。
肖壬午几次向女儿迈步,还是退将回来,无奈之下看向金夕,微微点头示意,似是知道两人有些交情,叹息几声悄然离开。
乱风依旧撕扯着冽女长长的红发,四散卷飞,她却是文思不移,仿佛石化一般。
一个连正允都无计可施的女子,他更是不擅长此道,丝毫没有劝解之法。
“走!”
金夕试图开门见山。
冽女缓缓放下手臂,“滚开!”
更是单刀直入。
金夕刚要发动火气,但没有发现冽女什么不对之处,掉过头便走,能劝则劝,不能劝便走开。
事实上,他只说了一个字。
“站住!”冽女吼道。
终究是金夕往日的点点滴滴俘虏了她,不得不跟随金夕回返,哪怕是冷着脸,也要细听分明。
一连七颗启脉丹下肚,金夕的修为方才震启!
终于步入玄念之修!
四境至体只要将水行飞升即可达到元化之界,先经过玄念、赤度而达迭结,水行的迭结之修为人劫。
飞升者,破境也,一旦达到飞升之境,本境之五行再也不受外界以及没有飞升的克神压制,相反对于可制者呈现无视之态。水行飞升达到元化,天地土行以及五层之土丝毫压制不得行,而对于自然之界万物之火,五行五层之火,瞬间熄之,碾压于无形。
玄者,深、奥、探、密也,经玄念,本境行气抵达更深,初步领悟天地奥气,探究之象,密不可言,真正开始飞升之修。
金夕感觉到纯正的水息泱泱而入,似乎原来的水行之气尽数污浊,扑入体脉的是天来净水,无形而张扬,浩荡而受用。
几乎,五层的水修顿然沉入无底之渊,不值一提。
他对冽女讲述的经历刚刚抵达步入涿鹿,惊天动破的战兵还未出现,由于玄念已开,戈然而止。
“然后呢?”冽女仿佛当年冰婉儿在昆仑虚吃掉启心仙丹那般痴迷。
金夕上下打量一番冽女,故意停顿片刻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该告诉我为什么要听这些事情吧?”
冽女正在兴头上,忽然被追问,立刻勃然变色:“休要问那么多,快讲!”
金夕已然得逞,懒得讲述那些陈年旧事,见冽女不依不饶,索性坐向睡榻,“我累了,改日再言吧……”
忽然察觉这是人家姑娘的床榻,屁股下面出现刀刺般窜起来,转身便要离开。
冽女唰一声拦在金夕面前,气愤异常地言道:“除了为什么想听,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