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香金桂小院。
清晨的露珠凝聚在桂树叶片上,桂花的香气幽幽袭来,弥漫进了北厢房,悉诺逻恭禄一觉醒来,伸手便摸向刀的位置,这是长年在战场上养成的警觉,可刀没摸着,入手的却是一具软绵绵白花花的身子,睁开眼一瞧,两个歌姬正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心中一惊,急忙推开歌伎,一骨碌翻身而起,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雅室里,显然就是在水一方的格局,自己就在这儿过得夜?
我竟然如此失控,做这般荒唐之事?悉诺逻恭禄脑子中闪过一阵疑云,回头一瞧,渐渐回想起昨夜床榻上种种颠鸾倒凤的场景,那销魂的滋味是他以前未有尝试过的,直到现在他心里还一阵儿一阵儿起着波澜,这桃李蹊的歌伎销魂蚀骨的风流手段让他大开眼界。
正想着,突然对面的东厢房传来女子几声高亢兴奋的尖叫,那是谁?清晨又开始了激战,悉诺逻恭禄甚为惊奇,走到窗前仔细凝听了一会儿,只听得一个女子兴奋的尖叫声中夹杂着一个少年的呻吟声。
那不是右威卫郎将,玉门军使李岩的声音?
被那荡人心魄的声音诱惑,悉诺逻恭禄不自觉在胯下摸了两把,回过头来,红色鸳鸯锦缎下,滑出一条白皙肥美的大腿,那高耸的胸也是半掩,露出月色般皎洁的白来。
昨晚挡不住第一次,此刻哪还挡得住第二次,更何况周边还充斥着盅惑的声音,悉诺逻恭禄如同中了魔,这铁打的心瞬间就被眼前的这抹艳色点燃了,双眼喷出火来,如野兽般发出低低的吼声,向床榻上的歌伎猛扑了过去……
日上三杆,悉诺逻恭禄才缓缓从那两个歌姬身上爬起来,看她们瘫软若泥的样儿,心中汗颜不已,自己征战多年,什么时候把沙场搬到床上来了。他正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一名侍女进来禀道:“朝食已经备好,请悉诺将军享用。小李将军也起床了,就过来陪悉诺将军。”
悉诺逻恭禄本想拔腿就走,忽然心里有了计较,如我装出一付好色的模样,与这位玉门军使引为知己,也好从他嘴里多得到些朝中事情。
他自以为得计,便装作一付满足的模样,把那两个歌伎一左一右抱在怀里,来到偏厅坐下。不一会儿,李岩也拥着在水一方的那位歌姬走了进来。一见悉诺逻恭禄,便笑着大声问道:“悉诺将军,起这么早啊,昨晚还满意不?”
“满意!满意!”悉诺逻恭禄急忙作答,神色有些不自然。说话间,斜眼瞧见李岩身边的歌姬行走似有不便,俏脸儿微蹙,心里暗道,这位荒淫的少年将军,定是个寻花问柳的高手,在床榻上没少折腾这名初为人妇的歌姬吧。
李岩抱着那歌姬大模大样地坐下,边用朝食,边与身边的歌姬调笑起来:“十娘,我看你模样长得俊俏,又会讨人喜欢,待会就收拾收拾,随我回平康里小李学士府,怎么样?不过,我府里的妻妾多,要懂规矩。”说完还摸了一下她的俏脸蛋。
那名叫十娘的歌姬垂首低眉,芳心暗喜,喜孜孜地应道:“呃!”
悉诺逻恭禄身旁的两位歌伎巴巴地望着十娘,心中羡慕不已,这名少女的命运怎么这么好。
“府上有多少位妻妾?”悉诺逻恭禄把这幕瞧在眼里,笑呵呵地问道。
“还没正式娶亲,父皇赐给我十二名歌姬……加上十娘,算算也有十八个了,呵呵,悉诺将军,你要是喜欢身边两位娘子,也可带回鸿胪客馆侍寝,不喜欢,送回来就是。”李岩回转过脸来,对着悉诺逻恭禄挤眉溜眼道。
我不是装着好色吗?这位备受皇帝宠幸的皇义子,少年将军可是枚有用的棋子,悉诺逻恭禄爽朗笑道:“哈哈,我推辞就是不给小李将军面子。暂时收下,她们日后愿意到吐蕃就带上她们。”
“唐蕃一家,金城公主都嫁进高原,她们为什么不可以?两位姐姐,是不是?”李岩问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两个歌姬就是心里再怎么不情愿,此刻也只好点头答应。
悉诺逻恭禄一愣,我还想与她们假戏半月,找个借口送回来,看来她们还不愿意跟着我,不错的两个美人,真是有点可惜。
“来,喝酒!”李岩端起酒杯,一脸阳光般的微笑,心中却暗道,吐蕃蛮子,你只要上了我的船,想下来可就不这么容易了,不死也要让你脱层皮。
正喝着酒,突见李岩“哎呀”一声,连连拍着脑瓜子告罪道:“悉诺将军,你看喝酒误事不是,我未婚的妻子冷霜儿今日拜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为义父,这事比什么都重要。十娘,我给在水一方的总管打个招呼,明日就来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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