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装束是伪军,不过要摸调也不容易,虽然看上去不足百米,可那是直线距离,要靠近这个哨位,必须先下山再上山,如此一来,行动距离实际有两三里。
队长回过身,抬头看看天色,梅悠兰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正是上午十点五十,队长回身命令道:“快吃午饭了,等他们吃午饭时,我们再走,先休息,吃点东西。”
队员们三三两两的,各自寻找地方坐下,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情况经常遇上,部队在运动中,有时要快跑,有时要停下,这种等个一两个小时,是经常的事。梅悠兰却有些不解,刚才还在说这里非常危险,要尽快离开,可现在却又停下了,这是为什么呢?她正想提问,可张张口,看着队员们很平静的样子,她又把嘴闭上了。
牵羊看上去并不强壮,有些瘦小,他不是汉族人,而是满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迁到山西居住,抗战前一直在这一带作短工,家里最大的愿望便是养上一群羊,他出生时,父亲看着外面的一群羊,顺口给他起名牵羊。
他长大后,好容易家里有了两只羊,可鬼子来了后,将家里的羊抓走,父亲拼命去抢,羊没抢回来,自己反挨了两刀,在炕上躺了两月才恢复,县大队经过他们村子时,他就跟上县大队,打鬼子。
此刻他趴在石缝间观察对面山头的监更~新最快视哨,不时从怀里掏出干粮啃上一口,他很注意隐蔽自己,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梅悠兰并不饿,她喝了几口水,给大量失水的身体补充了些水分,然后摊开双腿,而不是象那些队员一样盘着腿坐在黄土地上,翻开一本笔记本,开始慢慢总结这一路的行动,这是她的老习惯,每天都要把自己见到的想到的些东西记录下来。
阳光渐渐移动,悬挂到中天之上,远处隐约传来枪声,除此之外群山中就是一遍寂静,仿佛没有人迹,偶尔一只小雀从半空飞过,好奇的打量下面的人群。
牵羊从上面滑下来,悄声报告,鬼子换岗吃午饭了。队长站起来,三两下爬上山梁,对面的监视哨正在换岗,新上岗的依旧是三个伪军,三个伪军士兵好像正在闲聊,一阵浓浓的烟雾从他们中升起。
“队长,有情况。”
队长扭头看了,却是在另一边观察的队员正焦急的冲他作手势,他迅速滑下来,又很快爬上另外一边,对面的山坡上出现大批士兵,这些士兵漫山遍野,顺着山坡向下搜索;队长心中一紧,敌人搜索的方向正是向这边而来,从山坡下来再爬上来,只需要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我们必须冒险了。”队长从山坡上滑下来,队员们自动聚集到他身边:“牵羊你上去盯着,我们按照你的手势行动。”
牵羊又爬上山坡,盯着监视哨,队长带着人隐蔽在山凹处,紧紧的盯着牵羊,一会儿,牵羊的手轻轻挥动下,排在第一位的队员一下便冲出去,迅速跑过山坡,然后冲进对面的山凹,慢慢移动到沟口。
过了一会,又一个跑过去了;再过一会,又一个过去了。队长看看天色,心中焦急,从后面搜索过来的敌人,已经快到了。
一个接一个,监视哨上的伪军并不尽心,可他们毕竟有三个人,这边坡又是如此光秃秃的,只要谁不经意的往这边看上一眼,坡上的人便无所遁形。
队长又爬上山坡,对面的敌人已经开始爬坡了,走得快的已经爬上了三分之一。
人已经过去了一半,山沟里还剩下一半人,梅悠兰正在准备,照相机塞进了背上的双肩包,勃朗宁手枪插在腰上,正抬头看着牵羊的手。
“一次过两个。”队长决定加快速度,没有人反对,一个队员悄没声的站到梅悠兰身后。
牵羊的手又挥动一下,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梅悠兰迅速跑到坡上,向坡下跑去,一不小心,被石头拌了,一下跌到在坡上,叽里咕噜的向坡下滚去,队长大惊,立刻冲出山沟,从坡上跑下来。
从对面的沟口冲出两个人,抱起梅悠兰就缩回沟内。“勾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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