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木下勇又把自己的方案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最后那句向南京求援的话。阿南惟几沉默 下扭头问酒井:“酒井君,你的想法呢?”
酒井抿下嘴唇,深吸口气:“四十师团不能轻动,如果鄂北的情况恶化,支那九战区很可能会趁机进攻,就像长江上游指挥部那样。此外,我建议十三师团在掩护第六师团渡河后,立刻放弃宜城,由山本部队掩护渡过汉水。”
阿南惟几还没做出反应,木下勇就急忙开口:“支那军在大洪山地区集结了近三十万部队,第六师团总兵力两万多人,第九混成旅不到一万人,104师团和第二混成旅团总兵力也不过两万人,三十四师团调来的两个联队也不过六千多人,阁下,兵力悬殊太大。”
在开战之初的所谓一个日本士兵可以当十个中国士兵,用来鼓励下士兵还可以,在日军高级将领中早就没市场了。五万对三十万,还没有空中优势,没有火力优势,完全士兵的勇敢。木下勇无法想象这场战役的结果。
阿南惟几脑子乱糟糟的,这时情报课长森村竑一进来报告,竹机关的机关长高桥在得知二十二集团军和三十六集团军出现在大洪山后,就切腹自杀了。阿南惟几没有任何表示,脸色阴沉。
这个消息让作战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甚至有一丝悲凉,这一仗要失败,不知有多少人要切腹自杀。
“就按木下君的办,立刻命令各部到武汉集结,明天必须到。告诉神田,希望他发扬熊本武士的顽强精神,挽救整个战局。”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鄂北战事的变化让阿南惟几几乎晕厥,也几乎震塌了中国派遣军司令部。派遣军司令部同样灯火通明,西尾寿造和板垣征四郎整夜都待在作战室内,分析前方传来的情况。
司令部上下很快达成一致,仅靠十一军是无法解决目前的难题,必须从其他地区增调援军。西尾寿造对阿南惟几十分失望,支那将军将两个集团军调到大洪山地区,居然没有察觉。
“阿南惟几该死!”西尾寿造愤怒的敲着桌子:“一再提醒他,要警惕,要警惕,支那将军是我见过的最狡诈的对手,可他就当耳边风。”
板垣征四郎也很纳闷很不解,当他理解西尾寿造的愤怒,战役突然转变,要从其他地区调兵到武汉,先不说,支那将军已经切断了平汉线,抢先截断华北部队南下的路,就说从江南调兵沿长江西进,从部队集结到全部运到武汉,时间至少五天,这还不考虑支那空军影响,然后再赶往钟祥或京山,这至少又要花两天,等他们赶到,恐怕战局已经无法挽回。
“只能冒险了,”板垣征四郎语气低沉,完全没有信心:“命令阿南惟几,放弃信阳,第三师团立刻南下,一部在武胜关附近建立阻击阵地,主力立刻赶到安陆,会同104师团和第二混成旅团,一起西进,打通与神田的联系。从十三军中抽调116师团和17师团沿长江西进武汉;从华北抽调110师团南下。从第二军抽调独立混成第五旅团第六旅团,立刻在徐州集结,而后西进;命令谷寿夫即刻率领六十四师团沿平汉线南下,打通平汉线。”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宏大,几乎是从整个中国调兵,调动了支那派遣军几乎可以调动的所有兵力,但板垣征四郎却没有信心。
最有可能援助十一军的是河南的谷寿夫,但支那将军显然已经考虑到这点,支那第一支机械化部队第五集团军没有投入到南线战场,而是摆在北线,切断了平汉线,谷寿夫能不能突破这条防线,还是个未知数。
西尾寿造显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唯一的希望是,这些增援部队能在鄂北作战失败后,能守住武汉。
宫绣画对庄继华有些担心,看上去,庄继华没有什么,每个决定依旧那么果断,语气依旧不容置疑,但长期在他身边的她已经感觉到他的一点不正常。感觉到他的亢奋,心中涌动的杀气。
“徐参谋长,能不能劝劝文革,让他休息会,睡一会。”宫绣画把徐祖贻拉到一边,悄声请求道。
徐祖贻看看庄继华,轻轻叹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但他没有把握,果然,庄继华拒绝了,相反又连续下达数道命令。
为明天请假,明天是父亲离开我们的百天,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百日必须做点仪式,实在没有时间码字,请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