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到敌后去。”
刘汝明眉毛一扬,随即又若有所思。陈新起没有注意到,他报告完后转身面对下面的军官严厉的说:“军长已经知道你们的心情了,军里面正与中央交涉,事情还有挽回的希望,可我却接到报告,有人正在设法拉走部队,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陷军长不义,在破坏我们争取军长留下的努力,我希望你们不盲动,事情还没到绝境。”
“陈代军长,军长要走了。你就能拿掉那个代字了,是这样吗?”人群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
“王劲哉能在敌后打出一块地盘,从两千人发展到几万人,我们有几万弟兄,比他当初实力强上十倍,我们照样可以打出一块地盘。”
“胡说!”陈新起涨红了脸,非常愤怒的大声呵斥:“进军敌后,要通过日军平汉线,要通过第二集团军的阻截,七十八军两个师正在我军两翼,我们能通过吗?退一万步说,我们就算全部闯过去了,有多少弟兄会死在自己人的枪下,到了敌后,粮食弹药怎么补充,负伤的弟兄怎么办?这些问题你们都考虑过吗!?”
陈新起的话对这些铁心要走的军官没有任何触动,他们毫不客气的反驳着陈新起,陈新起见自己无法说服他们,只能求援似的望着刘汝明。
刘汝明沉默一会,此刻他的思绪复杂,陈新起的出现让他有些失望,在他看来,让这些青年军官闹一下也是施加压力的办法,可陈新起出现了,他的出现代表了一个信号,位高权重的军师级军官不同意这样作,他们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
“陈代军长说得对,作为军人,你们要服从命令。”刘汝明不冷不热的说:“你们要掌握好部队,不要让别人趁乱而入,你们的想法不错,但敌后情况复杂,如何面对这些情况,你们要想好。”
陈新起一愣,刘汝明的话竟然隐隐有鼓励的意思。果然下面的军官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刘汝明却轻轻哼了声,转身进入寺庙。陈新起正要跟进去,刘汝明的副官却把他拦住,很有礼貌的告诉他,军长累了,想休息。
陈新起的失落感更强烈了,军官们将他围住,毫不客气的诉说他们的观点,陈新起心中烦躁,分开他们向外走。
“陈代军长,”光头团长拦住陈新起:“中央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没有,要是没有,我们要求按我们的办法作,到敌后去。”
“胡团长,”陈新起非常生气,他严厉斥责道:“还有你们,你们这样做对留下军长没有丝毫好处,只能授人以柄,明白吗?”
但陈新起再度失望,不管他使用什么办法,威胁,利诱,苦劝,对这些情绪激动的军官没有丝毫效果。
“怎么办?要不要撤了他们?”陈新起无奈之极的对参谋长张勋亭说。
“绝对不可以。”张勋亭摇头反对,他也很矛盾,陈新起的意思是抓人,但现在这个时候抓人不是办法,而且一旦抓人,肯定会触怒刘汝明。可要不抓人,这股势头势必越演越烈,最后不可收拾。陈新起和张勋亭两人束手无策,最后才决定让各师加强对下面的控制,至于军部直属团,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吧。
“把我们这里的情况上报战区,后撤整编的事情只能延后,现在部队不能移动,否则要出大乱子。”陈新起最后十分无奈,张勋亭也感到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置办法。
可陈新起失望了,直属团和军部的这帮参谋活动力挺强,军工兵营,特务营,通信营,很快也卷进去了,而战区来的指令也更严厉,不但拒绝了他们延后的要求,相反要求他们在三天之内立刻开拔。
陈新起环顾四周,发现他真的是孤立无援。孙连仲和曹福林采取了隔岸观火的姿态,孙连仲把全副精力投入到四十军的整编中,债这点上,庄继华还是说话算话,第一批武器很快便运到了。
曹福林倒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可他怕引火烧身,庄继华这次是摆明要收拾刘汝明,杀鸡吓猴,全面整肃军队,这个时候掺合进去,指不定自己就会成为他的目标,所以他也不敢吭声。
这两个同出二十九军系统的都袖手旁观,更不可能指望其他杂牌军将领帮忙了。陈新起无奈之下,通知各师准备开拔。
这道通知下去,军部一下就炸了,原本就心存不满的青年军官们纷纷登门请愿,要求陈新起拒绝战区司令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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