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与蒋鼎文有旧怨,他是因为出身杂牌,蒋鼎文以他的亲信顶替他的位置,不久就调换了他的工作,改去负责民众训练,让他郁闷无比。现在庄继华又把他调到西南行营出任作战处长,这等于挽救了他的军人生涯。
“曾主任。”黄伯韬向曾扩情敬礼,曾扩情有点不自然的还礼,长期的三青团工作让他对军队礼节有些生疏了。
“行了,”庄继华看出俩人都有些不自然,便笑着说:“都坐下吧,你们两位都刚到,扩大哥,云南的事情都交代了?”
曾扩情点点头,他比黄伯韬早街道调令,但他手头的事却比较繁杂,交接花了些时间,黄伯韬却很简单,他巴不得离开五战区。接到调令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事情交代了,俩人这才不约而同赶到成都。
“扩大哥,你在成都待不了多久,你的主要工作在贵州,”庄继华开口就直奔主题,丝毫不顾忌什么:“西南行营决定仿照重庆模式开发贵州,所以你以西南行营政治部主任的名义去贵州指导工作,省政府的官员可以向我提出要求,地方专员以下有直接任免权,省党部归你直接领导。”
曾扩情赶到有些恍惚,忽然之间他就拥有了这样大的权力。这实在有点让人承受不了,他楞了下才问:“文革,我一个人去吗?”
“当然不是,原重庆党部秘书长罗沙河,原重庆工会主席肖三木,都已经调过去了,另外还从重庆各区县,工作队,抽调了一批骨干,他们暂时在西南行营政治部任职。”庄继华不动声色的说。
可曾扩情却听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干部储备,如果谁不开眼,正好用这些人替代,他略微点头表示明白,可随即又问:“文革,你与吴鼎昌谈过没有,他是什么意见?”
贵州省主席吴鼎昌是个文人,曾任大公报社长,长城后加入资源委员会,担任财政委员会委员、实业部部长等职,抗战爆发后出任贵州省主席,治理贵州已经有两年了。
庄继华对吴鼎昌不担心,虽然同为资源委员会成员,但打交道却不多,不过吴鼎昌在贵州执行的一些政策却是从重庆搬过去的,而且贵州也一直在西南绥靖公署管辖下,庄继华在获取云南后,就开始留心贵州,干部学校的一些学员也来自贵州,他们中的一小部分已经被派回贵州。在他上战场后,李之龙主持西南开发期间也坚持向贵州渗透,在贵州也有不小的收获,这也是他与张静江力主以贵州开发代替渝黔铁路的理由之一。
“你先过去,严老师已经带领一批专家先过去了,你到贵阳与他们会和,严老师负责指挥专家选定厂址矿址,设备已经在美国起运。重庆也生产了一批,我们计划从现在到明年上半年建成十六家工厂,其中一半要建在贵州,另外还要扩建三十八家工厂,如此,在明年我们就能达到一百万人的规模,有了这个规模,我们就可以对日本人进行局部反攻了。”庄继华静静的注视着曾扩情。
“贵州的工作主要内容与西南开发一样,最重要的是把整个社会组织起来,他们已经作了一部分,但还很不够,特别是农村,农会发展很慢,还有贵州与四川不一样,比四川穷困很多,即便地主也不是很富,此外贵州多山,多土匪,执行政策也要小心,我已经命令赵汉杰带带领三个特种分队过去了,厉行剿匪。”
曾扩情心中苦笑下,他算是听明白了,庄继华跟以前一样,事情已经规划好了,他来就是按计划办事即可,其他的你照办就行。
“严老师也去了,”曾扩情说:“既然这样,那就行,文革,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完站起来要走,庄继华随即站起来,与他一同走到门口,站定后说:“晚上到家来吃饭,殷淑煲了汤。”
曾扩情笑了笑点头答应,不过曾扩情在成都不是没有家,他父母都在成都居住,当年他家穷困潦倒,后来发迹了,便在成都买下房子,将父母弟妹等从乡下接到成都赡养。
黄伯韬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他是个不善于言辞的人,朋友很少,从这个部队转到另一个部队,到那都是杂牌,到那都受排挤,很是羡慕他们之间这种随意而亲密的同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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