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扶着下颌,猛然说:“你说GCD行不行。委员长是最讨厌的GCD的。”
车军苦笑下,这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庄继华要是GCD,委员长会把战区司令,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那胡宗南、汤恩伯这些反共老手会服服帖帖的听话。
女人或许看出男人的不耐,她知道自己对这些事不熟悉,男人在这些上面比她精明,看到男人站起来,她不服气的嘟囔道:“不管什么,闹上一闹,总有些好处,即便能缓缓也不错。”
听到这话,车军凝结的眉头渐渐松展开来,对呀,闹一闹,庄继华能把他们怎样,现在上下都在讲团结抗战,团结抗战,这一闹,不就不团结了吗,至少也可以给他施加点压力,让大家日子好过些。
“你说得对,找些人去闹闹。”车军说着就去取衣架上的衣服,女人连忙问:“这么晚了,还出去?”。
“我去苏辰岭那里,看看他是什么意思,这事,就我是作不起的。”
车军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往外走,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俩人禁不住同时打个寒战。
“……,庄将军在豫东又掀起了一场**,这场**的目的是医治这块被战火摧残的土地,重庆模式被完整的复制到豫东。
豫东正在成为一块工地,军队放下武器,拿起了锄头,开始帮助村民插秧。修建房屋,帮助他们渡过饥荒;日本人在短短的几天中,将这一带的粮食洗劫一空;
‘帮助那些不愿作亡国奴的难民’,随着一篇篇来自豫东战区的报道,整个后方行动起来了,武汉、郑州、重庆等地的市民捐出了大批粮食衣物,被运到豫东,分发到难民手中。
中国军队在这块战乱不断的土地上的百姓眼中的形象迅速扭转,以往与土匪不相上下的形象,正被拯救者所代替,以往军队一过,家家户户关门,而现在村民们却拿着刚到手的粮食,藏起来的鸡蛋,往他们手上塞。
‘我们不怕倭寇,他们烧了,我们可以再建。’陈楼的一个老农这样告诉我,他是一个典型中国家庭的主人,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和次子已经成亲,这个大家庭的各个成员都参加了不同的抗日组织,女儿和媳妇参加了妇女救国会,三子参军,最小的儿子参加了学生救国会,长子和次子参加了支前队,他六十岁的老伴也拿起针线,为部队制作军鞋。
这是一股宏大的力量,整个豫东,数百万人口,开始被缓慢组织起来,三青团和军队以他们的组织和热情,开始推动行动迟缓的行政机构运转起来。
想想看,如果四万万中国人,被这样组织起来,将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是一股可怕的力量,是一股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我在中国二十多年了,原以为已经很了解这个民族,可现在我才发现,这个民族是如此的复杂,神秘,这场战争才真正掀开了这个民族的神秘面纱,他们是如此坚忍,如此顽强,任何奇迹在他们面前都是可能的。”
纪妃香拿着韦伯的文章,心里冒起一股股寒气,她现在被抽调到新闻检查科,主要工作是检查新闻记者的稿件,所有新闻记者的报道都要经过他们的审查后才能发出,否则轻者吊销通行证,重者拘押。而她由于外文比较好,所以负责检查外国记者的报道。
“韦伯先生,有几个地方最好能改一下。”纪妃香抬头看着韦伯说,韦伯有些不满的,他看看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女兵:“请问那里?”
纪妃香指着“庄将军在豫东又掀起了一场**,这场**的目的是医治这块被战火摧残的土地,重庆模式被完整的复制到豫东”
“这段话不妥,庄司令掀起的不是一场**,我们现在进行的不是**,而是抗战。”纪妃香明显感到对方目光中的轻蔑,但她还是不动声色,耐心的指着文章中说。
韦伯看着那纤细的手指,眼睛有些发花,皮肤白嫩细腻,手指圆润纤巧,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彩。
“这难道不是一场**吗?”韦伯定定神,对这个女检察官的迟钝非常不满。
“为什么一定是**呢?”纪妃香微微皱起眉头,精心修饰过的细眉向中间收缩,两只大眼睛透着疑问:“这是救济难民,怎么会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