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临沂战场的变化,在寺内寿一的指挥部里却引起一番争论,寺内寿一的参谋军官们很赞赏板垣的处置,相信板垣可以击溃临沂支那军的抵抗,与矶谷廉介会师徐州。
可在指挥部外,片岗却在拼命劝阻中岛:“中岛君,板垣将军是帝国名将,寺内大将也屡建功勋,你不过是个中佐,却在指责大将和中将,认为他们的部署错误?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大佐,我是帝国军人,虽然我不赞成扩大中国事变,但作为帝国军人,就要尽帝国军人的职责,中国南宋时有位诗人叫陆游,他写过一句诗,位卑未敢忘忧国,”中岛看着片岗,见他神色迷离,不明所以,便又解释说:“意思就是,尽管我的职位很低,不值一提,但我忧伤国家的心却是一样的。”
说完之后,中岛向片岗一低头,行了个传统的日本礼,然后转身向寺内寿一的指挥室走去,到了门口大声报告:“报告,德县守备队参谋长中岛康健请求面见大将。”
作战室内的高级军官们有些意外,看着直挺挺站在门口的中岛,然后又扭头看看寺内大将。寺内寿一的小眼珠上下转转,忽然笑了笑:“中岛中佐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的,阁下,”中岛一点不隐瞒:“.徐州津浦路战事正走向危险,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 广德城下之事恐怕会重演。”
不但寺内寿一愣住了,冈部直三.郎等参谋军官也愣住了,作战室内一时陷入沉默,良久才有个军官大怒:“混蛋!你一个小小的中佐居然放此狂言,好大的胆子!”
中岛根本没理他,目光依然直.视寺内寿一,寺内寿一缓缓走到中岛面前,眼光冷峻得要把中岛冻住,中岛丝毫不惧迎着寺内寿一的目光。
“你说说危险在那里?我们这么多人没看出有什么.危险,我们就听听你这位帝国陆大的高材生的分析。”
“是,多谢阁下。”中岛低头施礼,然后一点不怯场的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态势图说:“津浦路作战是按照军部制定的南北对进的战略计划,北线由我们华北方面军承担,南线由华中方面军承担,但最近中国军队在淮河成功阻击了华中方面军的进攻,与我华中派遣军隔淮河对峙,如此军部制定南北对进已经失败,徐州支那军可以集中全力对付我军。”
“那又如何?”冈部直三郎冷冷的说:“我北线军团总.兵力有五个师团,总兵力十万多人,这股力量是支那无法抵挡的。”
“松井石根大将.在南京城下时,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中岛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那么,你认为支那军打算怎么抵抗大日本皇军的铁蹄呢?”寺内寿一及时插话,让冈部直三郎的反驳就这样憋在肚子里。
“在临沂战事之前,我也没看出支那的战略,”中岛嗓音低沉,看着地图的目光却透出一丝热情:“临沂战事一起,支那军的战略已经完全暴露了,他们已经看出大将的战略,矶谷和板垣两支部队夹击徐州,所以他们针对我军战略的布置是,首先击破板垣将军,然后再对付矶谷部队。阁下,请看,”
中岛指着地图说:“根据南京之战的资料,支那将军庄继华直接指挥的四十九集团军至今没有出现在战场,根据情报,二十四集团军如今布防在徐州外围,是他们的预备队,那么战斗力最强的四十九集团军在那呢?”
中岛自设的一问,让作战室内的所有人都在思索,他淡淡的扫视了屋内的人一眼,然后指着徐州北面的巨野一带说:“如果是我,我就把部队放在这一带,一旦矶谷师团南下攻击徐州,四十九集团军可以从这里出击,先取兖州,然后从背后攻击矶谷师团,而此时,矶谷师团前面有已经探明的孙连仲第二集团军,以及徐州附近的二十四集团军,如果此刻板垣在临沂战败,临沂支那军再从东边打过来,如此支那军就等于是在徐州城下为皇军准备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临沂就是这个包围圈开始的地方。”
中岛的分析让作战室内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作战处长景谷大佐根本不相信中岛的分析,他冷笑道:“中岛中佐,你未免杞人忧天了吧,矶谷将军有两个师团,一零八师团正向济宁进攻,他们承担掩护侧翼的任务,而且板垣将军也有两个师团,临沂支那军是不可能击败帝国钢军的。”
“临沂战场已经出现对皇军不利的状况,”中岛还是没有分辩,而是继续说:“五师团和十六师团经过一个多月的作战,部队十分疲劳,板垣将军来电,支那汤恩伯军团和新开到的两个师已经投入战斗,在这个战场上,支那人平添了近十万军队,他们在河东发起反击,现在,城北和河东两个战场,如果支那军在河东首先击败第九旅团,然后再转兵城北,板垣将军战败就成为可能,如此支那将军为矶谷师团准备的包围圈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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