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闻言不由精神一阵,在三十六师几个团长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顾葆裕,这个顾葆裕是黄埔四期的,可宋希濂在他身上看到点庄继华的影子,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束手就擒,总是在寻找机会打击敌人。
实际上宋希濂本人也受庄继华的影响,性格与前世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不服输,总在想办法占便宜不吃亏,这两天被困在阵地上挨打,心里早就憋了口气,想找回点便宜。
“师长,这是上海下水道,前期进攻时我就注意到了,不过那时是陆战队,在上海驻守了几年,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没有机会,这次的第三师团是刚到,小野大队时我就想干,可一直没机会,我想在晚上,派出一支部队通过下水道插到日军背后,打他一家伙。 ”顾葆裕狡诈的冲宋希濂眨眨眼。
宋希濂在心里静静盘算一阵,然后点点头:“行,我把师侦察连交给你,打完之后再还给我。 ”
顾葆裕虽然没提,但宋希濂知道他的兵力肯定不够,别看他有一千来人,但这一千多人有三十六师的,也有独立二旅的,而且他们还要守两天,两天后,这里的千余人能有三成回来,他宋希濂就要谢天谢地了。
宋希濂还没离开团部,日军的炮击又开始了,顾葆裕立刻催促宋希濂赶紧走,这还是前奏,待会的炮击铺天盖地。 宋希濂却巍然不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不能让士兵看着他这个师长在敌人进攻地时候“逃跑”。
“你**的事,不用管我。 ”宋希濂冷然拒绝了顾葆裕的好意,顾葆裕也不多劝,扭头就躲到一个简易隐蔽部。 这只是个简易隐蔽部,根本挡不住日军大口径的舰炮炮弹。 话又说回来,什么工事能防住200或者400mm的巨炮。
炮声越来越密。 爆炸声快把耳鼓震破,宋希濂捂住耳朵,张着嘴,感到呼吸困难,大地在震动,这个小小的角落似乎随时会被淹没在烟尘、硝烟、碎石中。 宋希濂根本抬不起头来,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轰”,一枚炮弹在近处爆炸,卫士猛地扑到宋希濂地身上,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宋希濂脑中一遍空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没有亲身经历是绝对无法想象,前沿士兵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支撑起整条防线地。
哗啦。 对面街上的一栋房屋倒塌,又扬起一阵厚厚的尘土,躲在那栋楼里的士兵全部被埋在里面,但谁也没敢跑出隐蔽点,每个人都躲在隐蔽点祈祷炮弹不要落在自己头上,所有痛苦的呼唤都被炮声压倒。
炮击在一个半小时后停止了。 没等伤员的悲惨叫声就传来尖锐的口哨声,士兵们从各个角落涌出来,飞快地赶到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从街头出现两辆坦克,后面是几百名小心翼翼端着上好刺刀的日军士兵。
血战很快就打响,从瓦砾中拖出来的一门战防炮被拖到阵地后,四门团属迫击炮开始炮击,炮弹准确的越过坦克落在敌群中,步兵前进的步伐顿时一涩,日军的迫击炮也开始射击,战防炮对准日军坦克开火。 在击毁一辆坦克后。 随后就被第二辆坦克摧毁;第一道防线冲出三名士兵,抱着集束手榴弹。 借瓦砾掩护向坦克摸去,三个士兵身上冒着烟从两侧向坦克扑去,两个士兵在靠近坦克时被疯狂的弹雨打倒,另一个士兵则扑到坦克上,三声剧烈爆炸声中坦克起火燃烧。
接下来就是步兵地疯狂进攻,这是每次进攻的程序,每个步骤大家都了解,到最后拼的都是意志,失去坦克掩护的日军士兵并没有撤退,反倒更疯狂进攻,一次次冲上来又一次次被打下去。
长街苦战,同样在八十八和八十七师上演,中国军队压在市区的四师一旅一团满员时有六万多人,现在只剩下四万余人,其中还补充过一次从各部队抽调的老兵。
当天晚上,宋希濂从独二旅中抽调一个营和师特务连交给顾葆裕,顾葆裕从中抽出一个连和团里老兵通过下水道插入日军阵地,顾葆裕地估计很准,日军没有注意到这个通道,遭到突然袭击,顾葆裕一下夺回两条街。
对日军海军优势中国陆军将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空军身上,连续几天空军无法为地面提供支持,前线张治中陈诚顾祝同的抱怨接二连三的传到蒋介石耳中,周至柔为此担负了很大压力,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每次空军赶到战场都会遇到日机的拦截,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取得突袭效果了。
二十九日,他决定改编战术不再被动拦截,而要主动出击,轰炸登陆场的日军,同时请求戴笠和陈立夫帮助提供日军集结地和空军机场的详细位置。 可他的飞机再度遭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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