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天恐怕就与士兵一块吃饭了。 ”卢浚泉淡淡的解释道,目前整编部队地军官一律吃小食堂。 伙食比士兵强太多,而庄继华治军在黄埔一向有名,当初在一师,除了师长王柏龄和党代表缪斌外,庄继华根本不管他们,其他军官一律不准搞特殊。
杨运新将信将疑的照卢浚泉的提议准备。 果然,庄继华毫无不满,看着普通的饭菜满意的夸奖道:“子惠兄,看来你不愧是从黄埔出来的,当年在黄埔校长党代表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吃同样地饭。 部队还有那些是黄埔同学,都叫来,大家聚聚。 ”
“是,”卢浚泉不管杨运新的眼色,转头对一旁的副官说:“把一营长常平和六连长桂大柱。 二团的万长青和乐观澜。 都叫来。 ”
庄继华没想到滇军中居然还有这么多黄埔军校的同学,这可是意外收获。 不一会几个人都过来了,卢浚泉一一向庄继华介绍,几个黄埔生业向庄继华敬礼问好,不过他们的方式却都是黄埔式的,不称呼长官,而是称呼学长。
“来,都坐下,杨团长,你也坐下,”庄继华兴致很高,不过声音却有点沙哑,今天讲得太久,众人挨庄继华坐下后才落座。
大家闲聊几句后,庄继华把话题拉回到他的轨道上来:“子惠兄,部队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
“暂时没有,不过,再过上几天就该发饷了。 ”卢浚泉小心地说,弄晕的近卫团从来不曾缺饷,卢浚泉担心,一旦领不到军饷,士兵就可能闹事。
“整编以前,军饷还是照原来的发,原来是多少就是多少,到时候,你派人来领,不过不许吃空额。 ”庄继华开玩笑似的说道。
卢浚泉却知道这绝不是玩笑而是警告,他连忙说:“当然,近卫团实兵实枪,绝对没有空额。 ”
庄继华点点头然后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又说:“这个饭菜太简单了,士兵每人每天多少菜金?”
“两毛滇币。 ”
“嗯,少了点,每天三毛法币吧,争取两天吃一次肉,我给你个手令,待会你派人去着范大哥要。 ”庄继华说到这里又提醒道:“滇币要取消的,最好现在就把你们地钱换成法币。 ”
卢浚泉等人点点头,杨运新有些妒忌的看着卢浚泉等人,心中哀叹看来将来时他们黄埔生的天下了。
“子惠,你和卢汉熟悉吗?”随后庄继华似乎又有些随意的问道。
卢浚泉点点头,卢汉与他的关系不错,甚至比龙云的关系还好,可现在庄继华明显是想打卢汉的主意,这让他有些为难。
“能不能写封信给他,就说我诚心诚意的请他到昆明来共同商议云南的将来。 ”庄继华说。
卢浚泉想了想问:“学长,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庄继华淡淡苦笑下:“你要我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我没有骗他?”
卢浚泉愣了,过一会也才报以相同的苦笑:“那好,我这就给他写信。 ”
庄继华微微点头又补充道:“你告诉他,我给他留了个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地位置,司令,校长已经任命杜光亭了,而且将来整编后地滇军将由他来统帅。 ”
卢浚泉眼光一亮,可庄继华随即又补充:“不过我也有条件,他的部队同样也要接受整编,否则我宁可另外找人。 ”
卢浚泉和杨运新同时断定,庄继华没说假话,他是真心想请卢汉回昆明,共同商议云南地将来。
“庄将军,早就听说您善战,此次一见果然不凡,”杨运新说道:“当初龙主席要过河,卢团长就曾经找到他,建议不要渡河,可惜龙主席没听。 ”
“善战?”庄继华摇头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管是滇军还是护卫队,都是中国人在流血,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指挥,部队一定要整编,要重新训练,特别是连排战术。 以护卫队的装备和战术能力都能把你们打成这样,将来对上日本军队,岂不是更糟糕。 ”
这话让卢浚泉和杨运新脸上一红,他们两天也清楚了,护卫队刚开始在会理与他们作战时只有区区几千人,却把滇军中最强悍的安恩溥旅打得晕头转向,接连求援,知道获得刘正富旅的支持后,才勉强与王国斌打成平手,而他们的兵力却是王国斌的一倍半。
“文革,”卢浚泉换了个称呼后问:“能不能透露下,部队要怎样整编?”
“就像当初整编建国川军一样,”庄继华没有回避,他似乎丝毫不担心这话传出去的后果:“不过与当年的川军不同的是,这次你们的整编,军官要重新回炉,重新学习。 军队整编之后就要重新装备,仿德械师装备,可装备换了,指挥能力也要紧随而上,否则无法发挥装备优势,工作队进驻后,军官要集中起来,成立军官培训队,三个月培训后,成绩最优异的,进入重庆军官培训团继续深造。 ”
卢浚泉和杨运新交换下眼色度看到彼此脸上那种怀疑之色,可庄继华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骗他们。 德械师,当年的淞沪战争,德械师的报道铺天盖地,连远在云南的他们也知道。 整个滇军要装备成德械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庄继华却没管这么多,临走之时他只是淡淡的提醒他们:“龙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掌握好部队,不要再为个人效力了。 ”
卢汉接到卢浚泉的信后,经过两天的犹豫后,终于回到昆明,他不能不回来,杜聿明率领的八千人到了蒙自前面的鸡街就停下脚步,卢汉知道这是等他表态,如果情况不好,杜聿明就会率领部队猛扑过来,直到把他们消灭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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