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在家里吃,这食堂地饭有什么好?”梅悠兰没理李安定而是怀疑的看着庄继华,这丫头在家里等着庄继华给她出气,可左等没回来,右等还没回来,一打听才知道跑招待所来了,这下她生气了,她认为庄继华这是有意躲着她,这下心里开始委屈了,就跑来问罪了,可一见庄继华这个气却又不知道哪去了。
“我们顺便还要谈谈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怀着孩子,多不方便,干脆就在这外面吃了。 ”庄继华说到这里扭头问:“安定兄,我记得你比我大,应该成亲了吧。 ”
“早就成亲了,孩子都两岁了。 ”李安定淡淡的说:“不算胡宗南,你是我们一期最晚的。 ”
“嫂子在广东?”庄继华见李安定点头,便接着说:“赶紧接来,光亭、君器他们老婆都来了,你也接来,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
“好,待会就给她写信。 ”李安定说,他还是比较相信庄继华的,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那些事是不是过去了,将来要是他出了事,庄继华绝对会照顾他家人的,这点信心他还是有。
“别说你们的国家大事了,”梅悠兰说道:“我这也是国家大事,那些学生也太过分了,新生活运动也不是这样搞的呀,这要传出去不让人笑死。 ”
看着梅悠兰着急的样子,庄继华淡淡地笑了,梅悠兰真急了:“你还笑出来,谁不知道重庆是你在管,传出去,你脸上好看?要是,要是…”
“小妹,别急,事情没那么糟糕,”庄继华把梅悠兰摁在椅子上,然后才慢慢地说:“学生的行动虽然有些急,但总体来看效果还是不错地,真正贯彻了校长的三化指示。 中国社会一向缓慢保守,按部就班的推行新生活运动,恐怕下面还没发动起来,上面的人就坚持不住了,所以用学生们的冲劲去触动下也是好事,能尽快发动国民,然后再由底层推动上层,如此新生活运动也能更长久。 ”
“这么说,你还支持他们?”梅悠兰杏眼圆睁惊讶之极:“这可是严重侵犯公民人生自由,侵犯公民财产的。 ”
“没办法,”庄继华故意做出个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们要尽快把国民凝聚起来,只有下猛药,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国民的精神。 ”
“这怎么可以。 ”梅悠兰还是不能接受,她受的教育是完全美式的,个人的权利是无条件的,即便政府也不能侵犯。
“小妹,我们和美国不一样,我们现在内有共C党,外有日本人,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慢慢改变。 ”庄继华温和的说:“你想想看,到目前为止,我们做的那样不是超常规的事,如果是在美国,可能吗?”
的确不可能,在美国没人会这样,也用不着这样,梅悠兰顿时不知改如何回答了,良久才喃喃说道:“我真搞不懂,明明是件好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
“我说没事吧,”梅云天的身影随着话声进来:“小妹,文革自己早有主张,你用不着操心。 ”
梅悠兰眼睛一瞪就要反驳,庄继华连忙岔开:“少卿兄,电报发出去了吗?”
“发了,估计老爷子很快就能回电,不过老爷子对怎么经营飞机厂手上可没人。 ”梅云天有些担忧的说。
“这好办,”庄继华淡淡的说:“让俞大维找个人去,专家组里面也有航空专家。 波音公司到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设计一种可以从四川到日本的轰炸机,日本人要是敢动,老子把日本人炸回原始社会。 ”
话虽如此,但庄继华还是不敢怠慢,送走李安定后,他又闭关一天,把脑子里的那几种武器给画出来了,然后去国防科工委找俞大维去了。
十月初,江西于都县东门渡口,几座简易的木桥横跨两岸,长长的行军队列缓缓从桥上走过,红军战士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两岸举着火把默默注视着他们的老表,泪水忍不住流下,他们要离开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了,国民党军就要来了,这些老表能活到他们回来吗?谁也不知道。
周E来在踏上木桥前,转身给老表们深深一鞠躬,一年的苦战没有能打退国民党的进攻,红军不得不撤离苏区。 千种抱歉,万般遗憾,都在这深深一鞠躬中,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踏上了一条漫长的征途,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创造人类史上的军事奇迹,并受到后人摩顶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