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公司成立,那就要与大家一起商议,不过我估计应该不会低于一千万美金,否则无法确立四川最大银行的地位。 ”张斯可的忽然活跃引起了庄继华的警惕,他看看刘湘又看邓锡侯,露出疑惑的神色,难道他们是对重庆的举措感到危机。
“这是否也算在一亿的总投资里面?”张斯可看了一眼刘湘后又问。
“如果要把银行也算在公司中,当然就应该算在总投资中。 ”庄继华猛然想到。 象刘湘、邓锡侯等人是有铸币厂地,可罗泽洲和李家钰是没有铸币厂的,李家钰原来有,可北道战败后,铸币厂就被刘文辉拿去了,这可真是一笔糊涂帐了。
还好,刘湘开口了。 他似乎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的意思:“工厂的开发和盈利都有一个,在此期间。 减税势必导致政府财政收入减少,这个幅度还很大,如何弥补这个漏洞呢?”
“这个问题好说,可以由银行借钱给省政府,无息贷款,去年是三千万的财政收入,今年减税之后。 差额是多少银行就贷款多少。 ”庄继华已经想好对策了,其实最初他是想有自己补贴的,可转念一想,不能这样干,要这样作了,这些人会拿他当大户吃掉,而且在股份上也会提出更高的要求。
“文革,按照你地估计。 公司什么时候能盈利,盈利多少?”邓锡侯平静的问。
“对,我是个军人,对这玩意根本不懂,你给我们说说。 ”田颂尧也适时插话。
“什么时候能盈利?”庄继华想想后说:“这样说吧,目前正在建设地工厂有。 药厂,上半年应该可以投产,钢铁厂,今年内应该可以完成第一期工程,化工厂,今年应该应该可以投产,水泥厂,上半年可以投产,成渝铁路,两年内可以完工;按每年运客两百万计算。 每人次两块大洋的车票。 一百万人就是四百万大洋,其他还有货运。 估计也有一千万大洋;药厂,我估计也有相同的收入,化工厂应该有五百到八百万的收入,未来几年,四川就是一个大工地,水泥需求极大,所以水泥厂的收入,至少有一百万大洋,所以,三年后,公司收入最少应该有两千万大洋,五年后应该有五千万大洋左右。 ”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五千万大洋,能有这么多?傅常忍不住诺诺的问:“你没算错吧?真有这么多?”
“真吾,这我可以和你打赌,”庄继华微微一笑,只要盘尼西林出来了,那就是个造币机:“我输了,你可以从这里踢着我的屁股回重庆;如果我赢了,听说您川剧唱得不错,你就给哥几个唱折川剧。 ”
“你什么时候喜欢听川剧了。 ”曾扩情笑着问,他对庄继华地判断也将信将疑,五年后五千万的收入,就算不是纯利润,这也是个令人恐怖的收入。
“川剧也是国粹之一嘛,真吾兄,怎么样,敢不敢打这样的赌。 ”庄继华挑衅的看着傅常。
“别,真吾,”曾扩情“好心”提醒道:“你肯定输,当年在黄浦有句话,千万别和庄文革打赌。 ”
“还有另外一句话,别让庄文革来找你,因为那个时候,你除了投降以外,别无他法。 是这样吗?”田颂尧的粗鲁忽然不见了,而是微笑着说。
曾扩情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句话只在一期同学内的少数人中流传,是胡宗南总结地,原话是当庄继华来找你时,你最好避开。
“喝,田军长消息灵通呀。 ”曾扩情不置可否的说道。
“算不上,算不上,”田颂尧摆摆手说:“不过,甫公,你怎么看?”
邓锡侯的问题之前,刘湘心中其实已经有决断了,不管怎么说,各军削弱的权力最后都集中到他手里,而且由于重庆游离于他的控制之外,通过公司把重庆又统合过来,也是不错的办法。
“好,如果梅云天先生没有其他意见,我同意加入公司。 ”刘湘点头答道。
刘湘地态度就代表了邓锡侯和田颂尧的态度,庄继华不由大喜,总算把他们都框进来了。 不过刘湘接着说:“不过,铸币权可以立刻收回,但减税却要一步一步来,一年四征收可以改为一年两征,或者三征,另外剿匪迫在眉睫,军费上,文革还需你向委员长多疏通。 ”
“别人的事我不管,不过公司和西南开发工作队的税可要降下来。 ”庄继华也不含糊,能省几个算几个。
这个要求不过分,自然没人反对,刘湘很大度的说开发队和公司的货物只需交一次税,设备则不需纳税。
“他没说实话。 ”上车后张斯可立刻说道。
刘湘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的盯着前面,他和他的幕僚坐一部车,邓锡侯和田颂尧坐在另一部车上,车轮缓缓而行,雪亮的灯光照在路人身上,路人纷纷闪避。
“我知道,有些东西就算问,你现在也问不出来,不过总的来看,这个办法对我们是有利地,而且,利益不小。 ”刘湘心里想地却是庄继华曾经对他说过的,三年以后告诉他,三年,三年之内,中央也不可能完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