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庄继华没等蒋孝先挑明,先把梅悠兰介绍给蒋孝先。
“剑啸,我给你介绍下,”他指着梅悠兰说:“这位小姐可是你的亲戚,梅悠兰小姐。 ”
“表哥好。 ”梅悠兰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冲蒋孝先施礼:“常听姑姑说起你,只是今天才见到表哥。 ”
“你是???”蒋孝先有些迷惑地打量眼前这个漂亮地姑娘,心里直琢磨,这个表妹是从那来的。
“是师母地侄女,从小在美国长大,前些日子才从回国,”庄继华苦笑下:“诺,非要跟着我来。 不干还不行,师母的面子摆在那,总不能驳了师母地面子吧。 ”
“大哥这话说的,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可别忘了我是公司代表,没有我的同意。 爷爷那边的资金可过不来的。 ”梅悠兰想直接用宋美龄的招牌,可庄继华认为不妥,还是先安个公司代表的身份:“再说,三姑可交代了我地事你可得上心。 ”
这下蒋孝先释然一笑,站起来冲梅悠兰一礼:“原来是表妹,怎么表妹与文革还有生意往来?”
“那可不是,”庄继华笑笑说:“她爷爷,梅老爷子与一些华侨决定帮助国家发展工业,以对付日本人的侵略,可又担心国内的那些贪官污吏。 所以派了个监督来。 我们西南开发工作队的资金全是他们提供的。 ”
“文革,你们这西南开发工作队到底作什么的呢?”赵柄义有些好奇的问。
“其实就是调查西南地区的资源。 为开发西南作准备,”庄继华只是泛泛地说:“不过调查西南资源靠我们可不行,我们都是当兵的,带兵打仗我们行,调查资源得让专家去,所以我到北平来了,清华北大燕京这些大学里面专家成群,事情得交给他们干。 ”
蒋孝先开始听出点味了,他没说话,赵柄义一拍大腿:“那还不简单,政府发个委任状。 ”
“柄义,事情有这么简单,恐怕文革就不会登我门了。 ”蒋孝先没让他把话说完:“是不是他们不愿去?”
庄继华苦笑下点点头,李之龙想说话,把事情挑明了,庄继华却用眼色止住他开口,蒋孝先站起来叹道:“文革,你瞧见了吧,整天喊抗日,到真要为抗日出力的时候,全成缩头乌龟了,我看不能指望他们,南京上海不也有专家教授吗?”
说到这里,蒋孝先忽然停下身转头看着庄继华:“文革你为何不在上海南京请呢?那里的大学也不少呀,非要跑这里来。 ”
“这还用你说,不够,一些人同意去,一些人本身还有事,再说也不能把人都挖空了,学校还办不办。 ”庄继华一副愁容叹着气说:“说实话吧,李四光已经带着两支勘探队入川了,还有六支准备入川,扩大哥和滕杰也入川了,在重庆修营房呢,北平的事情办完,我也要入川。 可现在,….,唉。 ”
蒋孝先有些惊奇了,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人入川,校长要在四川作什么?四川肯定有大动作。
“文革,校长要在四川作什么?怎么这么大动作?”蒋孝先问。
庄继华看看他轻声说:“剑啸,校长安排我们入川,肯定有目的,只是现在他老人家还没说,我们也不敢乱猜。 ”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愿出来,只是…..。 ”庄继华看看蒋孝先:“他们提出先放被捕地学生。 所以我来找你来了。 ”
蒋孝先明白了,可是这放人…..,南京给他的指示是防范共C党,监督北平军政各界,北平连续发生大规模游行示威,这中间没有共C党指使是不可能的,可究竟谁是共产党还没查清楚,就这样放了不是等于纵虎归山吗?南京那边怎么交代?放了,就是失职,不行。
“文革,这事我帮不了你。 ”蒋孝先惋惜的说:“要是一两个还好说,你要全放,绝对不行,除非你拿校长的手谕来。 ”
“对,文革,这里面肯定有共C党,”赵柄义也说到:“对共C党,校长说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对这些学生我们已经够宽容了。 ”
“非要把你人杀了,”梅悠兰听着刺耳,很不服气的反驳道:“学生们要求抗日,他们没什么错。 ”
“小姐,你可别瞎说,抗日自然有政府来作,学生们这是胡闹,徒然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再说他们是受共C党的蛊惑,以抗日的名义宣传赤化。 ”赵柄义连忙解释,他的解释非常官方化。
“这话说不通,”李之龙已经忍耐了很久,此刻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了:“抗日不仅仅是政府地事,也是全国人民地事,不能说里面有共C党就不准人民宣传抗日吧,岂有此理!”
“在田,你别激动,”庄继华连忙制止,心中却有点失望,这李之龙经历这么多挫折,怎么还这么容易激动:“剑啸,我也不赞同你的话,既然是蛊惑,那就解释清楚,解释清楚了,别人就不再受蛊惑了,我还是那句话,堵不如疏。 不能让别人背好名声,我们背坏名声。 ”
“文革,我也难呀,”蒋孝先皱眉说道:“我把人放了,你地任务完成了,可我的任务就全泡汤了,校长要追查下来,我当代不起。 ”
“哼,表哥,这么胆小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大丈夫来,”梅悠兰用蔑视的眼神扫视了蒋孝先和赵柄义一眼:“赵副团长,你别吓唬我,就算在姑父面前我也这样说,抗日没罪。 这个问题我和姑母也曾谈过,她和你们的看法就不一样,她就认为学生年青幼稚,应该保护和引导,不能一味打压。 ”
“表哥,如果你们害怕,那我来具保,我做保人,有什么事我担着。 ”梅悠兰毫不客气的站出来对蒋孝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