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药品。
夏阳林睁开眼就看到庄继华的脸,他冲庄继华笑了笑,虚弱的说:“**,这条命算保住了。 ”
众人都不由一乐,庄继华现在有些喜欢这小子了,可他怎么到的江西,怎么会被军队追杀呢?这些疑问都在庄继华的脑海中盘旋。
夏阳林休息了一会,精神渐渐恢复,不过他地神态却有些低落。
“你怎么在这里?”庄继华问。
“我们到江西来支援北伐军,后来我被派到这里搞农运,朱培德下令礼送共产党出境,下面的人杀红眼了,凡是搞农会的都杀。 ”夏阳林答道。
杜聿明不认识夏阳林,他皱眉问:“那也是杀共产党,你不是共产党吗?”
夏阳林摇头叹息:“我不是共C党,我是国民党,**,那些丘八,老子就说了几句,他们就连老子也要杀,衰仔。 ”
杜聿明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夏阳林:“你是国民党?那为什么要杀你?”
“他们要杀农会会员,我说朱主席说的是礼送共产党出境,没有说杀人,再说,好些人根本不是共产党,是我们国民党的人。 农会里面的并非全是共产党呀,广东就有很多农会掌握在国民党手中,而且这一带的农会我敢肯定,都是我们国民党在掌权,他们这是在滥杀无辜。 ”夏阳林悲愤的说:“早知道国民党是这样,我就不加入了。 ”
“算了,你能捡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庄继华淡淡地说,这种情况也在他地意料之中。
“文革,这究竟是怎么啦?”夏阳林一拳砸在船板上:“好好的北伐就这样给毁了,**完了。 ”
庄继华拍拍他地肩头,他无言以对。 宋云飞默默的走开了,伍子牛语气萧索的说:“老弟,捡条命就行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都是小人物,有什么办法,回家去吧,就算你老爹要关你,你也该回家了。 ”
“怎么连国民党员也杀?这不是乱套了吗?”杜聿明很是不满,也很是不解。
“这还不明白,一样是过激,现在谁为共C党说话,谁就会被打成共C党,农运,毕竟侵犯了地主的利益,现在他们要报复。 ”庄继华的解释很合理。
“可我们采取的是减租减息,除了几个恶霸地主外,根本没有抄家,我们一直控制很严。 ”夏阳林还是不能理解:“地主只是损失了很小一部分东西,却能很大的改善农民的生活,这对国家对社会是有好处的。 ”
“人的贪心是无限的。 ”庄继华彻底绝望了,他设计的一切都完了,历史只是轻轻扭动一下,就回到原来的轨迹。 我这是在作什么呢?与风车搏斗。
“唐诘科德,我他**的就是一个傻冒!”庄继华忍不住骂出声来。
杜聿明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文革,你不是武汉被捕了吗?怎么到这里的。 ”夏阳林这才想起庄继华的事,不由问起来。
庄继华没有说话,夏阳林还要问,伍子牛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浮云悠悠,远山带血。 滔滔长江,咆哮着奔向远方;洗刷着两岸无尽的血。
九江港,庄继华远远就看见,码头上戒备森严,士兵“护送”着一群人登上船,随即船离开码头,向武汉方向驶去。
“这大慨是最后一批了。 ”杜聿明在望远镜里看到码头横幅上写的是——欢送共产党员离境。
政治=戏剧,舞台上的表演,遮掩着台下残忍的真实。
一会过来一艘巡逻船,船上士兵大声命令停船,船老大看看庄继华,庄继华点点头。
巡逻船靠过来,一个军官带着两名士兵跳上船。
“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哪里?”军官满脸杀气,巡逻船上的重机枪对准了船上众人。
“从武汉来,到南京去。 ”杜聿明上前答话。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黄埔军校学兵团上尉连长杜聿明,这是一师师长庄继华少将,那两位是他的副官,还有一个是他的朋友,其他的是船工。 ”杜聿明现在也不隐瞒身份了。
军官一愣,上下打量庄继华,有些不相信这个看上去很消沉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庄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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