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庄继华根本不屑与他们辩论,也无从辩论。
“文革是北伐英雄,军事委员没有明令抓捕,你们不能随便行动。 ”李之龙也冷静下来,他也在开动脑筋想办法了。
“他是什么英雄,用无数战士的鲜血染红了他头上的那顶顶戴,蒋介石暗藏的帮凶。 ”李浩一冷笑着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牛行大战时,你在那里?”宋云飞鄙夷的反驳道,李浩一让他想起他在粤军中揍过的那个上司的小舅子,打仗不行,捞便宜整人样样精通。
“难道不是这样吗,三千将士的英勇牺牲,最终却只是成全了蒋介石和庄继华这些**地叛徒,他们篡夺了**成果,然后再对工农挥刀;不过我们也要感谢蒋介石,他擦亮了工农群众地眼睛,人民不会再被他蒙蔽了。 ”李浩一慷慨激昂。
“李浩一,如果你有这本事,到前线去试试,说大话没用。 ”李之龙不耐烦的说:“文革,我没回来前你能跟他们走,我去打电话,问问邓主任。 ”
“不准走!”前面地纠察队员拦住李之龙的去路。
李之龙一把把他推开,另外两人立刻把枪顶在他胸前。
李之龙愤怒了:“余洒度,怎么你们连我也要抓?”
“李之龙,你安静点,鉴于你刚才的行为,我不得不采取措施,武汉内外躲在暗处的敌人还有很多,庄继华的同伙也不少,我不能放你出去。 ”余洒度毫不客气也根本不隐瞒他的目的。
“庄继华,你跟我们走吧,不要连累无辜。 ”余洒度似乎吃定了庄继华,根本没在意宋云飞和伍子牛的两支手枪。
庄继华明白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双方对峙,房间里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你们在作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战场!”约尔迪从外面进来,见里面情况立刻制止。
约尔迪是小秀叫来的,李浩一和余洒度一来小秀就瞧见了,见势不妙,不过她多了个心眼,没去找院长,而是把约尔迪请来了。
但没人理约尔迪,他的脸色腾地变得通红,南京排外事件后,德国领事馆曾经来人劝他走,可他却坚持留下了,他喜欢这里,在这里感到充实,而这里的伤员也喜欢他,他医术高,脾气虽然大,可人实际是个好人,热情开朗,从不歧视中国人,在医院里非常受尊敬。
“这里是医院,谁也不需在这里闹事,否则我就去找汪精卫先生,我要向他抗议。 ”约尔迪涨红着脸咆哮道。
这里发生的事已经吸引了住院部的人,伤员和病人纷纷围过来。
“这是要抓谁?”
“听说是抓庄文革师长。 ”
“抓他?为什么呀?他作了什么?”
“不知道,这年头,就算在医院也不得安生。 ”
“他不是北伐英雄吗?”
“**,老子在前线流血,他们还在后面使坏…….。 ”
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声音传到屋里,李浩一和余洒度在屋里呆不住了,他们没想到,伤员们的反应这么大,庄继华在医院里的威信还这么高。 实际上这是他们不懂,他们没上过战场,从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士兵,对同样从血与火中拼杀出来的功勋,绝对打心眼里敬佩,否定这样的功劳,否定这样的功臣,绝对引起他们的反感。
庄继华责任在任何场所都没有架子,这段时间在住院部的院子里走动,与这些伤兵打得火热,伤员们有什么难处他全伸手帮忙,要钱给钱,要东西就帮忙弄,他的关系多,弄东西容易,就是医院里的药品也有几次是他帮着弄的。
“同志们,你们不要受庄继华的蒙蔽,他是蒋介石的心腹,暗藏在**阵营中的阶级敌人,与反动军官洪君器勾结,企图学兵团东下,投靠蒋介石,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抓?”李浩一在院子里对众人大声说。
轰,围观的人顿时哑口无言,在武汉蒋介石的名声太臭了,是武汉数十万人的公敌,在武汉与他沾上边就算完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 ”
“他们一军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
“他是蒋介石的学生,一师师长,肯定跟蒋介石暗中有联系………”
………
群众都是善变的,也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