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我们都要担责任,谁都落不了好,两位说是不是这样?”
彭德铨和杨赓和脸红脖子粗的对峙着,似乎谁也不肯让步,不过梁鸿恩的话也起了些作用,两人发射的眼光不再那么凌厉了,气氛松缓了许多。
“杨老哥毕竟是郑司令任命的总指挥,还是请他拿出个计划来,我们大家商议,彭老弟,你看如何?”梁鸿恩不失时机的提出了折衷方案。
彭德铨鼻子微微抽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杨赓和也借机下台,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我地意见是主攻方向定在西边,先拿下那个小山丘,然后从哪里对车站发起进攻。 ”
彭德铨一听又要发火,这不明摆着让他地部队拼命吗。
“这怎么行,应该从东边进攻,直接攻击车站,那边无遮无拦,地势开阔,利攻不利守,主攻方向应该定在东边。 ”
“他们在东边修了三道防线,防守很严密。 ”杨赓和当然不是傻子,他也不肯拿他的部队打头阵。
两人再次争吵起来,彭德铨说他那也有好几道防线,地形还不利;杨赓和说第六混成旅装备好人多,应该担任主攻。
一通争吵,谁也没让步,梁鸿恩再次和稀泥:“我看这样,也不分什么主攻助攻来哦,我们一齐攻,三面齐攻,一举拿下牛行车站,不就一个团嘛,我们地兵力是他的十倍,一齐攻,他们难以兼顾。 ”
彭德铨眼珠一转立刻表示赞成,杨赓和随后也表示赞成,大家都出一样的本钱,谁也不吃亏。
很快他们就向牛行车站发起了进攻,温柔的进攻,温柔得如同情人的手在轻摸过你的胸膛。
杨赓和、彭德铨、梁鸿恩三个人在会上定的是每家出一个团,可到了执行中,这个数目就大大缩减了,杨赓和只派了一个连,梁鸿恩有样学样,也只出了一个连,彭德铨作了次冤大头,出兵一个营。
这点兵力就想撕开牛行车站的防线,那肯定比赵本山还扯蛋。
进攻开始时,声势还是挺大的,炮弹呼啸而落,在阵地上制造出一个个弹坑,一师的炮兵想要反击,却被庄继华制止,他现在还不想动用炮兵。
炮击过后,敌人的步兵开始进攻,庄继华很是意外,望远镜里的敌人非常小心,前进速度非常慢,老远就开始放枪。 守军一线士兵趴在战壕里,静静的等待敌人靠近。
“他**的,乌龟爬呀,怎么这么慢?”宋雄夫从望远镜看到敌人的样子,忍不住骂道。 他的望远镜就是蛟桥的战利品。
“啪。 ”宋雄夫正骂着,忽然听到阵地上传来一声枪响,原来一个战士忍不住放了一枪,“谁在开枪?不准开枪!”宋雄夫大怒,一营的规矩是把敌人放进百米以内再开枪,这个战士是新战士,补充的俘虏兵,看到敌人已经进到四五百米的距离上了,忍不住放了一枪。
让宋雄夫惊诧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这一声枪响,对面的敌人全趴在地上,再也不向这边蠕动了。
宋雄夫诧异,庄继华也很奇怪,摸不清敌人这是要做什么。
“命令各个火力点,隐蔽好,轻易不要开火。 ”庄继华在车站内外布置一些明暗火力,他判断敌人是冲这些火力点来的。
不过这个判断是错误的,敌人前进到一百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宋雄夫忍不住了,让几个神枪手打几枪试试,这几个神枪手不含糊,一人撂倒一个,然后敌人就退下去了,宋雄夫连机枪都没放。
“这就跑了?!”宋雄夫这个后悔呀,早知道就不开那几枪了。
“他们这是想作什么?试探?也不象呀。 ”薛岳不解的问庄继华,庄继华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这很好解释,因为士兵不想打,他们心里有怨气。
拿下南昌不禁军纪三天,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个士兵至少弄到一个月的军饷,就算运气差,弄两瓶酒应该没问题吧,可现在他们只能看着其他弟兄在南昌城内享受,自己却来攻打牛行车站,车站有什么?铁轨,车头,废弃的车厢,于城内比起来,这就是块不毛之地,要能找出一百块大洋来,算你家祖坟埋对了地方。
昨晚的后遗症就是几天全天眼皮打架,休息一天,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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