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继华不敢再抱着她了,他松开她,然后站起来,想在屋里走动一下,可这一站起来,才发现,糟了,下面硬硬的顶得老高,他不由又坐下。
刘殷淑被他忽然松开,正自奇怪,美目流转看他要做什么,发现庄继华的尴尬,她先是害羞的低下头,忽然又噗哧一乐。
这下庄继华反放开了:“有什么好笑的,男人地正常反应。 ”
刘殷淑不敢看他,把脸别过,却调皮的用手在脸上上下刮动,嘴角露出笑意。
庄继华继续教育她:“没反应的是太监,不信你可以问问齐琳琳她们,她们的那一半也一样。 ”
刘殷淑终于笑出声来了:“别瞎说,琳琳还没男朋友呢。”
“哦,是吗?等我去部队给他挑一个,要不就巫山吧。 ”庄继华转头在屋里打量起来,这是女师的女子宿舍,与前世一样,这里门禁森严,看门的老太太象盯贼一样盯着每个在门口地男人,可庄继华是什么人,耍个小花招趁老太太不注意,一下就窜进熊猫馆中。 齐琳琳她们见庄继华来了,很懂事的躲了出去,齐琳琳还开玩笑的问一个小时够不够,庄继华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估计不够,最好她们现在去趟潮汕,逗得姑娘们娇笑连连,刘殷淑恼得直跺脚。
“巫山?是不是蒋先云?”刘殷淑问。
“对,怎么,不行?在田结婚时他们见过的。 ”庄继华说,他却忽然想起李之龙。 中山舰又涌上他的心头。 不行,必须提醒李之龙下。
想到这里庄继华坐不住了,刘殷淑却没有发觉:“可能不行,巫山是共产党,琳琳的父亲那里可能通过不过。 ”
我倒,庄继华心里叫道:“是她结婚还是她父亲结婚?”说道这里,他忽然想起那个娶了四个老婆的刘庄主:“你父亲同意吗?”
“你还是第一次问我父亲的态度。 ”刘殷淑撅起小嘴,表示对他的不满。
“哼,我可不是蒋巫山,他敢不答应,他要不答应,我就强抢,不用太多人,就带云飞和伍子牛去,你们家那几个庄丁还不够塞牙缝。 ”庄继华笑着说。
“没个正经地。 ”刘殷淑轻斥道,心中却很甜蜜。
“他父亲既然不喜欢共产党,为什么你们还参加共产党地活动呢?”庄继华想起她们发传单地事就有些纳闷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也没说。 ”刘殷淑有些委屈。 然后又表白地说:“后来我们就再也没去了。 ”
“没去就好,以后这样的事都不要参加。 ”庄继华很严肃。
“好,好,听你的。 ”刘殷淑站起来,靠近庄继华:“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究竟是共产党好,还是国民党好?”
庄继华感到有必要给她说说了。 这个姑娘心地单纯如一张白纸,这样单纯的人一旦卷入是非中。 怎么死恐怕都不知道。
“所谓政党本质上就是一些对社会认识相同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社会团体,他们在国家事务中为各自地利益阶层说话,共产党目前代表的城市工人,失地少地地农民;国民党代表的是工厂主、商人、中小地主富农,他们的政治主张有很大区别,共产党的主张是把工厂和土地收归国有,就向苏联那样。 ”
“这样啊!”刘殷淑轻轻皱起眉头。 她皱眉的样子很好看:“这也没什么呀,那些工人是很苦,收归国有可以让他们日子好一点。 ”
庄继华摇头:“不一定,这里面牵涉到一个问题,私人财产的问题,共产党的主张说到底,其实是个劫富济贫地主张,可是劫富济贫真能济贫吗?阿淑。 其实是不能的,以苏联为例,工厂是国家的,产品国家统购统销,这样就消灭了竞争,因为工厂方面不再担心卖不出去产品了。 就说校门口的小吃摊吧,如果没人去,摊主就会着急,就会想办法改进他的东西,如果就算没人去,国家也发给他钱,让他可以维持生活,你说他会作出改进吗?肯定不会,没人来就没人来,这样还落得清闲。 ”
刘殷淑想想点点头。 不干活也能拿钱。 自然就没人原意干活。
“推而广之,工厂不愿研究新产品。 科学技术就不会得到发展,或者发展极端缓慢,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出来,短期内,这个主张能迅速改变国家面貌,使社会迅速安定,这又是共产党的长处。 ”
前世停父母说,改革之前,中国的名牌自行车永久和凤凰,三十年一个样,没有任何改变。 打开国门之后,人们才发现,自行车还可以做成这样。
这话刘殷淑有些似懂非懂,她明亮地眼睛透出疑问,庄继华只好又解释道:“任何事务都是相对的,共产党的主张要实行有个很重要的前提,人的觉悟,除非每个人都有极高的觉悟,否则他们地主张很难实现。 ”
“我们中国目前的问题是恢复国权,消灭军阀,建立政府,….,算了,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反正政治活动你就别参加了。 ”
刘殷淑不高兴了:“我就是不明白,你给我说说吧。 ”
“唉,”庄继华叹口气只好接着说下去:“国民党实行的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治国方式,这种方式不能说错,但时间需要很长,所以两党之间最后必然分裂,可现在中国的现实是需要两党合作共同为为恢复国家独立斗争,这是中国的现实决定的,只是两党政治理念的差别决定了两党最后必然分裂。 ”
庄继华的眼中露出一股迷茫,分裂,两字重重的击在他地心上:“也许,……..,也许,我就是那个与风车搏斗地唐吉珂德,历史真的能改变吗?”
刘殷淑察觉了庄继华地情绪低落,她心里有些酸楚,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的担子,他太聪明太清醒。
“不用担心,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刘殷淑环绕着他的腰。
庄继华清醒过来,他摇摇头,努力把不安的情绪排挤出去,勉强挤出点笑容:“我们以后再谈吧,我要去找在田,有些事我要与他说说。 ”
这次刘殷淑没有阻拦,而是松开他,边替他整理衣服边问:“什么要紧的事呀,后天你就要走了。 ”
庄继华把住她的双肩:“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可要命的是在田还不知道,还很得意。 ”
刘殷淑被庄继华吓了一跳,她神情紧张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非常严重,在田自我感觉太好了,可他四周遍布陷阱,他以为凭着热情,凭着勇敢就能闯过去,其实他很难做到。 ”
“那我和你一起去。 ”刘殷淑慌乱的说,她与潘慧勤是手帕交,要不然也不会以非政治人物出现在潘慧勤的婚礼上。
“你去作什么,其实我已经提醒过他几次了,他最近又升官了,中将,海军局局长,恐怕更听不进我的话了。 ”庄继华苦笑着说,与风车搏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