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她若是跑了,这公主失踪,没一个人顶罪,这些人肯定会被罚。
而且,最担心的,就是将罪名怪罪到公子头上。毕竟这公主寝殿内的所有宫女都被换成了驸马的人。出了事,难免不会想到,会不会是他们公子(驸马爷)下的手。
所以便硬着头皮。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与别人没什么不同,靠本事吃饭,虽是下属,公子也不会惩罚他们做些特别屈辱的事。
更从没让他们跪过,哪怕是犯了错,也只是皮肉上的惩罚,可现在却只是毫无尊严的这样。
连回答问题都是小心谨慎,只说是突然跑出去,并将云柯最近的行程,都详细细说。包括扯谎,报告她女扮男装私自跑出去的事情。
总之这是,公主她在夫家就经常跑出玩,而且她身上还有一个特别的玉坠,跟驸马爷手上的扳指是有感应的。
不会找不到的,等等。
刘勋是何等人物,这丫头也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物,怒道:“无故逃出府,让她皇宫特地去宫外接她,回宫之后,又跑出去。
难道不是他们感情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你一个江湖的女子,还曾经是天字嫡一号的重要压镖手。难道就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不是都在一个房间里吗?”
声音大的惊人。
月莹只觉得耳朵一懵,差点就想有一个洞,然后钻进去,或者直接在眼下,直接挖一个洞就好了。
一个谕旨下,她现在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个铁制的笼子被运过来,当即就把她关在里面,而且是这公主寝殿的外面,这院落中。
只一个命令,月莹甚至有些绝望的望天,就这样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等着,陛下刘勋也是每隔一个时辰让人过来看一遍。
最后,来的一位,是太子身旁的人——凌宇。
当年与凌刃一同培训出来的,同一批的暗卫。
月莹是略知一二,忙想求饶,至少也得先讨点吃的吧。
凌宇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你不过就是一个下属,人跑了,你有错,但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对不对?”
月莹可怜巴巴的点头,以为是碰上了知心人,既然是有共鸣,自然也就放开了说了:“还是凌宇大人最懂我。她跑了,她有隐身衣,我什么都没有啊。
而且你让我追,她轻功这么好,虽然不会武功,但又加上隐身衣,哪是我能追上的?
我跑出去追,连个北都摸不到,怎么追?这公主一跑了之了,我还要帮她擦屁股,真是,连点朋友之间的友谊都没有。”
凌宇:“你说完了?”
月莹:“难道不对吗?”
凌宇:“你是秦衍的人,陪公主来宫中,而且还经过了太子的允许,包括这未央宫殿内的人全部都换成了秦衍的人。
太子爷跟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公主以及驸马偶尔居住在宫中的尊严。”
月莹:“可也要有个度吧,凭什么她跑了,我们还要跟在后面追,她是主子,她就可以不负责任了?”
凌宇:“你的主子是大司空秦衍。不是我们公主云柯,你是任何盯好一个人。连人都能跟丢,你家主上难道就是让你们来宫中玩的吗?
当然,你也可以觉得不服。若按以往的情况,公主跑出宫是绝不会留下半点口信。给你们留下那带信的手帕,已经是在帮你们找后路了。只是用错了方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