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但是哥哥这样子,他越是吊儿郎当,越是平静,便越是有事情。
便去看楚宁远,楚宁远冲她点了点头,没说再多言语,但只那一个眼神,温润而细长的眸子。
足以让她放心,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安心的。
秦府密室内,绉太傅一五一十的交代着,更换江东六郡新任太守,是公主提出的。因为京都变故,宁王以及三皇子,已经在暗中谋划造反。
而且柔然有两万九千军马,其实是宁王以及三皇子殿下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公主也已经知晓。
怕柔然战局拖得太久,秦衍还未归,就把江东六郡给交出去,到时朝廷出尔反尔,自然对他们秦家的局势不利。
秦衍手中握着一杯刚沏上的茶,眸子微沉:“夫人是如何知道的,太子率领的三万军马,其中有两万九千是宁王以及三皇子的人,这些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晓的,谁告诉她的?”
绉太傅迟疑,又看了遍,自觉这密室中并无他人,悄悄往前靠近着、跪下,并从腰间取出一样物什:“是墨家,公主收到墨家的信,说是京都有事。信的原件还在我这里。”
然后呈上,一双虽带着皱纹,但仍旧犀利、敏锐的眼眸,望上看,声音镇定:“是出了什么事吗?”
秦衍低叹,一双眸子沉下来,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只简短一句话:“那五人死了。”
五位新上任的太守,被他们更换,寻各种罪名关入狱中后,不出一日,便都被杀害。
绉太傅神色微惊:“这不可能。我们只是关他们几日,打算等公子回来就放人。在狱中,我们的人不动手,还有谁能杀的了他们?”
秦衍:“那就要看,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你先回去吧,五位太守被杀的事,我会想办法压下去。即日就让人准备,赶往京都就职。”
绉太傅起身,躬身一拜、告辞出去。
这事有问题,公子让他先出去,应是屋内还有他人。
自古,乱世出能人,也是在乱世,那些隐于世的各门各派才会逐步露出头角。
墨家也算是其中之一,墨家机关术与公输班一派是互为对手,历来就是相克,相争。
从未合作。
儒家先祖,与墨家巨子曾是同门,有过几次合作,但基本还是相互排斥,每回天下大乱,儒墨两家都是分处于不同阵营。
信是墨家送来的,而秦衍一派中,当年助秦家秦枫的,正是儒家。
而今局势变化,恐怕要请儒家新一代的继承人-孔君赫,出山。
缓缓退去,密室暗门轻合。
秦衍把茶推开,将案几上的杯子重新摆好,给自己斟酒,声音清澈,不带有半分的魅惑,仅凭那自然、干净的音色。
凭那自我人格的魅力,独带有一种霸道,一种睨视天下的底气。
眉眼微微的一瞥:“出来,喝酒。”
霸气过后,便是低沉的柔和。眸里是那外可上阵杀敌,内可握笔理天下政事的那种攻守兼备。
眸子清澈、温和,如此剑拔弩张的事,两个词,简短的话,比起太子爷刘云琦扯着脸皮,痞痞的说着天下大事时,是别有的韵味,还有,别有的,能让人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