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曦在吉祥的帮助下,麻利的整理着衣装,对着镜子,依旧是简单的头发束成发髻,不加任何修饰,一身浅青色的长衫,加上那件刚刚被吉祥修补好的披风。
门外,羽朗的身影在牧曦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便映入眼帘,这个身影与王爷的对比上去,份外的挺拔笔直。
他暮然转身,立即低眉垂目双手行礼深深一拜,“姑娘醒了,羽朗清晨打扰,有失礼仪,请姑娘见谅。”
他清俊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疲惫,两道劲眉,像两座青山蜿蜒在额前,默默低沉的双眼,静得,像佛祖望向众生的慈目。
“主子?”
听到吉祥的提醒,牧曦平静的微微回礼,“牧曦拜见驸马,让驸马久等了,请驸马赎罪。”
“颜姑娘已然是王爷的未娶之亲,那便是羽朗的长辈,羽朗不敢在姑娘面前称尊论罚。”
牧曦被羽朗的话说得不禁心凉,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在牧曦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羽朗见牧曦无声,依旧行礼未曾起身,“今日是请姑娘移步为娘亲治病,不知姑娘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羽朗,想请医师出诊。”
这一幕,让牧曦回想到了曾经花嫁之日,依旧是这个人,出现在她的马车前,依旧是这些话,然后,她的命运,就从那里开始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我不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请驸马以后,也少来别院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牧曦自言自语的回复了一句。
“颜姑娘?”
牧曦听着羽朗在身后急切的呼唤,她淡然转身走进房间,“吉祥,送客。”
“啊?哎!”吉祥惊讶之余,赶紧应和着。
“颜姑娘,母亲昨夜突然病重,已然发起高烧,冬季将至,你不是说,母亲的病,最怕严寒?如今天气越来越冷,羽朗,在此……”
“你想怎样?又想像以前一样求我吗?”牧曦冷冷的打断羽朗的话,现在的环境,羽朗再跪下来求医,已经不合适了。
“公主驾到!”
一声长长的吆喝,院门大开,再队侍卫排队而入站在院道的两边。
牧曦从房内走出来,恭敬的站在院中,看着太平公主从院门外下马大踏步的走进门来。
“牧曦拜见太平公主。”
“朗哥?你这是怎么,面红耳赤的,为何如此着急的样子?”
太平并未搭理牧曦,凑到羽朗身前,关切的询问。
“噢,太平怎么来了,没什么,医师身体不适,不能为母亲治病,我一时着急,有点失态了。”羽朗强抑情绪,向公主解释。
“不肯出门治病?你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王爷还没娶你呢,就端上长辈的架子了,这要是真让你进了王府,将来还不是要骑在我太平的头上耀武扬威了吗?”
牧曦看着太平公主挥着鞭子向自己冲过来,羽朗立即伸手将公主拉了回去。
“太平,景路王叔这几日便回来了,不要惹事让父王为难。”羽朗低声阻止着。
“好啊!看在景路王叔的面子上,来人啊,把这个医师给我押上车,既然她不愿意自己去,那,本公主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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