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行,晚上她还要来呢,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知道了,肯定会被她看出来的,你就行行好,快点还给我吧,好不容易我给跟她相处几天,再惹得不高兴,就不好了。”
那格格协查已经急的双脚直跳,牧曦看着他紧张得像个大男孩,无奈的噗嗤一笑,取出锦囊中的玉牌,走到他身前。
谁知,此时那格格协查脸色突变,“那是什么,拿近来给我看。”
“没什么,一件故人小物件而已,不足挂齿。”牧曦将锦囊整理如初,再次给他上到怀中放好。
“那物我见过,不过,是在二十一年前,那一次,我军惨败,导致再也不敢与宋对抗,直到今天,仍闻风丧胆,高人竟有此牌?如何得来?”
“哎!这重犯的伤治得如何了?公主等着回信呢!”
二人的对话,大概是因为越来越放松了警惕,引来了侍卫的问询。
牧曦微微回身行礼,“回侍卫大哥,此人确实有内伤在身,还需慢慢调理些时日,请回复公主,牧曦定会竭尽全力。”
“嗯,那巫医死活要见你,公主问你如何处理。”侍卫昂首挺胸高声询问。
“牧曦全听公主安排。”她微微低头回应。
“哪那么啰嗦,公主就问你一句话,巫医有用没有,有就留着,没用就杀。”
听着侍卫极不耐烦的指责,牧曦心头一紧,几番纠结,终究还是微微行礼,“回侍卫大哥,牧曦身单力薄,还是请巫医回来帮忙的好,至少,能让牧曦照顾的更周全些。”
“真麻烦,刚才说不用,现在又用!”侍卫烦躁的再走出去。
牧曦回头看了一眼格格协查,他又缩了回去,装得像是无力回天了一般,但嘴里却低声的说着,“谢谢高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随我走了吧。”
说话间,看着巫医被侍卫们提到牢房丢在地上,牧曦与格格协查再无语言。
牢房里,整日黑暗潮湿,牧曦抬眼望向屋顶的小窗口,天色渐暗,当夜色降临,这个牢房里,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在心中紧张的衡量。
离开格格协查的牢房,走到大厅中,看到青远已经被放到地上,门口的侍卫见她出来,立即去锁了格格协查的牢门。
青远依旧昏迷,侍卫们说是灌不下去任何吃食,只灌下去了些许水。
南雪在笼中睡了,居然还挺香甜,他的身体倒是轻柔,可以在这小笼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牧曦仔细倾听他的呼吸声,虽然略有不稳,但的确如南雪所说,并没有大的内伤,没有伤到元气,想必牧曦为他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内力大增,如此的外伤,已经伤不到他的根本了。
放眼看着整个牢房,从入门到牧曦所在的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加固的牢,正中是许多的刑具,整体是个正正方方的空间,门口的桌椅边,站着四五个侍卫,把守着牢门。
最深处的墙上,还有青远的鲜血泛着红光,回首,巫医不知何时又爬到了桌子底下,只是,不再抖,而是像个死人一样,半躺着,露出双条没有脚的腿,裸露着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