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
张斗利摇头道:“还有几个地方要巡查一下,公务在身,今日只怕是不成了,改日定当痛饮。”瞥了那几名卷身抱头的武京卫一眼,笑道:“楚大人,这几个家伙实在放肆,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不如你自己揍一顿出出气!”
“张总旗说笑了。”楚欢见那几名武京卫伤痕累累,这才慢条斯理拱手道:“张总旗,弟兄们也是误会,我向你求个情,你能不能就放了他们这一次?”
张斗利眼见那几名武京卫被抽了半天,楚欢才惺惺作态,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求情,心中有些不痛快,但是脸上还是带笑道:“这几个家伙胡作非为,本来是要严加管束,但是楚大人开口求情,这个面子我不得不给!”瞥了那边一眼,冷冷道:“算了,回去署门再处理!”那署头抽了半天,手都发酸,听张斗利吩咐,立刻住手,上前向楚欢拱手道:“楚大人,是卑职管教不严,若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
楚欢摆手笑道:“无妨无妨。不过这几个兄弟不问明情况,就要抓人回衙门,这总是有些不妥。而且还自称是胡部堂,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胡部堂若是知道有人冒充他,恐怕是有些不开心的。”
张斗利勉强笑道:“见笑见笑,回去之后,自当重罚!”打量那两名西梁人两眼,皱眉道:“这两位是楚大人的朋友?”
楚欢笑了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也不是什么朋友,刚刚认识。”
那寸须大汉笑道:“好一个四海之内皆兄弟,中原人这句话说的痛快。”
张斗利向那胖掌柜,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掌柜胆战心惊上前来,道:“这两个西梁人吃白食……!”他话声未落,楚欢已经拿出钱袋子,取了银子递过去,道:“其实事情不必闹得太复杂,张总旗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总不能让张总旗在这边耽搁,不就是几两饭钱吗?掌柜的,你这锭银子够不够?”
胖掌柜已经知道楚欢是户部主事,而且张斗利对楚欢都是恭恭敬敬,哪里敢接银子,连连摆手道:“大人笑话了,一顿饭钱,不值什么,大人……大人来这里,蓬荜生辉,不敢收银子,不敢收银子,就当是小人请客!”
楚欢也跟他废话,将银子塞进了他的手中,这才笑道:“事情就这么简单,不用多生事端,开门做生意,以和为贵嘛!”
张斗利见状,也不多问,笑道:“不打扰楚大人用饭了!”一挥手,带着部下离开了酒楼,片刻功夫,酒楼便恢复安静。
那署头出了门,张斗利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这些属下,都给老子管好了!”
署头连声称是,随即凑近道:“总旗大人,咱们为何要让楚欢给咱们脸色?就算真的将他打了,回头也只要说执行公务,这楚欢阻扰,未必咱们没有道理!”
“执行公务便执行公务,扯出胡部堂干什么?”张斗利没好气地道:“要不是这句话,也不必让他给咱们脸色。”随即冷笑道:“你以为楚欢那么好对付?就凭你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能是他的对手?你可莫忘记,这楚欢在铁血园练过三关,箭术、马术和武功都是不弱,真要打起来,你手下这几个现在伤的更重。”随即咬牙道:“这事儿不用急,我倒要,姓楚的能嚣张几时!”
武京卫都撤去,那寸须大汉这才走到楚欢身边,右手横在胸前,微微欠身,做了一个标准的西梁人礼节,那张黝黑粗糙的宽脸之上显出笑,道:“你叫楚欢?今日我是认识你了,你是我进到秦国京城见到的第一个好汉子!”
楚欢知道寸须大汉行礼,也拱手笑道:“我算不得好汉子,但是秦国的好汉子有很多,我相信你如果在京城待得久了,会见到许多真正的好汉子!”
寸须大汉豪爽笑道:“希望如此。”又道:“今日欠你的银子,他朝定会千倍偿还!”
楚欢微笑道:“如果真是如此,我希望下次在这里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事,只要为阁下付账,得到的报答足够我发家致富了!”
寸须大汉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又道:“楚欢,你放心,欠你的债我一定会还,而且我们以后一定会再相见!”又是一礼,再不多言,带着屈律斤出门而去,出门之时,依然是豪迈大笑,起来心情实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