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您先请进去喝杯茶!”
那陈东家问道:“可有其他客人过来?”
苏伯笑道:“陈东家今天是第一位,居于魁首,大吉大利啊!”
陈东家眼珠子转了转,摇头笑道:“苏管家,真是对不住,今儿和胡东家约好,要往他那里去赶早饭,我和他是十多年的老交情,大年初一却是要喝上几杯,先告辞了,回见回见!”说完,已经叫道:“走走,快走!”马车立刻离开,速度极快,就像后面有鬼魂追赶一样。
苏伯怔在当地,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回到门前,楚欢神色凝重,轻声道:“苏伯,那家伙来是探风的。”
苏伯叹道:“他是一家小酒楼的东家,往年他都是一大早就赶来,能与大东家说上几句话,他都是高兴的紧……!”摇了摇头,一脸感慨。
没过多久,又连续过来三四辆马车,虽然也都停下,但都是与那陈东家一样,打个招呼,探问几句,便即托辞离去,根本不下马车,更不用谈进到府里。
“人心不古。”苏伯叹了口气:“想来都是知道我和盛泉遭了困难,所以连这大门都不踏进了……想往年大年初一,这门前都是马车,连停车的地儿也腾不出来……!”瞅向隔壁的府邸,远远望去,只见那府邸门前有十多辆马车,与苏府门前的门前冷落鞍马稀形成鲜明对比,轻声道:“那便是做绸缎生意的徐家,往年客人都比我们这边少,如今……哎……!”他的叹息之中,带着一阵淡淡的酸楚。
楚欢却笑道:“他们今日如此,无非是觉得我和盛泉前途无望,只是大东家是个从来都不会放弃的女子,所以……等到咱们夺了御酒之名,狠狠地抽他们的脸,他们都以为和盛泉要垮了,可是咱们就是要不能如他们所愿。”
琳琅以身相许,苏家的事情,如今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楚欢的事情,如今大难在即,楚欢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帮助苏家度过这次难关。
苏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神色却是显得十分凝重,显然对于苏家的前途,也感到不容乐观。
忽听马车咕噜声响,两人抬头去,只见一辆马车过来,在门前停下,二人先是一怔,随即苏伯和楚欢都露出奇怪之色。
这辆马车,不是琳琅平日所趁的马车吗?
车窗帘子掀开,琳琅娇美脸庞先露出来,楚欢和苏伯诧异地对望一眼,楚欢已经上前去,到得窗边,轻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琳琅着他,唇边含笑,俏脸如春风般,眼眸子中不自觉地含着三分情,轻声道:“你上车来,我与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你上来就知道。”琳琅轻笑着,随即向苏伯道:“苏伯,不会有人来了,不用再等了,若真有人过来,你帮着招呼。”
苏伯连忙答应,楚欢上了马车,却见马车之中已经备好了几盒礼物,包装得十分精致,在琳琅身边坐下,奇道:“这是要去给谁拜年吗?”
琳琅含情脉脉了楚欢一眼,想到昨夜就是和这个男人颠鸾倒凤,心里竟是有些慌,脸上发烧,轻声道:“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你……你成不成?”
她往日做事雷厉风行,此时却是有些含羞带俏,楚欢见她妩媚模样,忍不住探手环住她小蛮腰,凑近耳边轻声道:“你想说什么?”
琳琅腰肢禁不住扭动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车帘外面,那是提醒楚欢外面还有车夫,楚欢已经凑近耳朵边道:“他不敢往里面。而且……我们正大光明,可不是偷偷摸摸,有什么好怕的?”
琳琅无奈,任他搂着小蛮腰,随即有些羞赧,低声道:“我想……我想去你家里,伯母来到府城,我……我一直没有时间过去探望,今天刚好……刚好去给她老人家拜年,你……你说好不好?”她心里其实有些紧张,只怕楚欢不答应。
楚欢凝视琳琅,柔声道:“你有心了,咱们这就去……!”
琳琅忙道:“你……你可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你帮了我许多,我去……我去谢谢她老人家!”
楚欢知道自己若是多说,反倒会让琳琅心中不安,握住她滑腻玉手,道:“其实我母亲也一直在想着见见你,她说你照顾我这小伙计,是个好东家,有机会还想过来见你呢。”
琳琅嫣然一笑,道:“谁照顾你了?”心中想到马上便要去楚欢家中,既是紧张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