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魂满眼茫然的飘在半空,天幕苍苍,原野茫茫,一个突然便不见了的人,他该去何处寻找?
那么沈遥华在哪里呢?
她被人一手从镜中抓出来后毫不温柔的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怎么了怎么了!”
沈遥华被摔的迷迷瞪瞪,趴在地上惊惶四顾,由紫红的地板望到一朵盛放的黑莲。
黑莲?某个不好的记忆随之而来,沈遥华哆嗦了一下,用力眨了眨眼仔细看了看,这才发觉那不是黑莲而是迤逦在地的黑色的裙摆。
黑色的质料顺滑贴身薄而不透,由笔直修长的腿到不盈一握的腰,到喷薄欲出的峰,黑袍轻柔如水,将每一处的美妙都勾勒的淋漓尽致。
而后她看见一个美极也冷极的女子,微挑的凤眸中带着三分邪魅七分煞气,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像看着一条令人厌憎的虫。
沈遥华眼中的惊叹瞬间便被那眼神磨灭,不由皱起眉头,眼神也转为费解与憎厌,当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对她表现出敌意时,她没办法做到淡然相对。
在她是个普通孩子时做不到,在她名扬天下后依旧做不到。
她顶着如山般的压力,一动不动与沈兰醒对视,不是迫不得已连眼都不愿眨上一下。
沈兰醒气场太过强大,在她的注视下哪怕是眨一下眼睛仿佛都代表着示弱。
她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弱下去,但不管从哪方面看,她早已处于绝对的弱势之中。
沈兰醒傲然而立有如暗夜女神,她则是以臂撑身侧坐于地,以一个欲起不起的姿势仰视着女神。
沈兰醒一身看似低调实则华贵,她则是一身褴褛如同乞丐。
一个是冰肌玉骨手段高绝的绝顶美人,一个是一无所长的孩子……
她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她在沈兰醒的眼里是不过是只柔弱的兔子,或许连兔子也算不上,而是只脏鼠。
高傲如沈兰醒自然不屑于与只脏鼠比气势,所以两人对视不过片刻,沈兰醒便冷哼一声转了眼,一指镜台上的碗,冰冷而缓慢的说道:“你的命是她的,她的命是我的,所以你的命也是我的,现在我想要你们其中一个的命,你觉得要她的好还是要你的好?”
她在说什么?什么谁的命谁的命?
沈遥华疑惑的看着沈兰醒,沈兰醒却懒得理她,话说完便转身回到窗下的高榻上侧躺了下去,以臂撑首闭上了眼睛。
沈兰醒睁眼时美则美矣然煞气太重,但她闭上眼时便像换了个人,玉面朱唇,长睫如扇,青丝皓腕,玉**叠,处处美的惊心动魄。
女人对同类天生有着排斥之心,加上对方敌意明显,沈遥华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拧着眉头站起来走到镜台前看了一眼。
“婆婆!”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沈遥华乍一见到老神婆的样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在一只小小的碗中,她怎么变的那么小,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怎么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