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是刀尖陷阱,只有拼命地向前才能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权利。舒叀頙殩
杜云锦抬头朝身侧望去,她追随着萧瑀的目光看向院子里一闪一闪的小光点。那是萤火虫,她曾在月牙城外的草原里见过,那时的晚风也是这般轻柔,轻柔地抚过那些近人高的野草,在那片绿色里不时飞舞着一点一点的萤火虫。她叫嚷着好看,硬要卿若风给她抓了满满的一袋子,挂在自己的床边,每夜都眼巴巴地看着。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萧瑀的目光已从院子里的萤火虫转向了杜云锦。
“在想月牙城,在想卿若风给我抓的那一袋子萤火虫。”杜云锦回得自然,对于他,她没有理由隐瞒,也没有那个心思隐瞒。
“卿若风?”萧瑀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他可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是谁?”他说罢,似乎不满意地又加上一句:“你若喜欢,我自命人去为你抓上满满一间屋子的萤火虫。”
他这般反应,着实像是吃醋了般。杜云锦掩嘴轻轻地笑了起来,解释道:“卿若风是我父亲的军师,亦是教习我骑马练武的师傅。”
“原来如此,看来那位卿师傅可是位厉害的人,能教出一个巾帼英雄!”他闻言似舒了口气,既然是师徒就不会有私情,心情也跟着好转,又逗弄起杜云锦。
她脸色一沉,故意扳过脸不看向萧瑀,闷闷地回道:“阿瑀你又笑话我了。”
“哪里有,锦儿你可是冤枉为夫了。为夫哪里敢得罪你,若是以后还中毒的话,谁人换血与我?”
听他竟然说起这等浑话来,杜云锦急急地转过头,芊芊玉指封住他的软唇,轻声埋怨道:“不许你再说那样的话!”
萧瑀也知道她这下才算是动了真怒,将她的手拖到自己的心间,淡淡地说:“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让自己处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了。因为,我还有你,还有你等着我回家。”
“嗯。”杜云锦顺势靠在他的怀中,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布谷鸟叫声,轻轻地和起来:“弯弯的月牙城,悠悠地在天边,阿哥牵着阿妹的手。高高的月牙城,弯弯地在天边,阿哥带着阿妹走……”
“这曲子挺好听的,可是月牙城的民谣?”萧瑀握住她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原本候在一旁的宫人们见此场景也随郭厚生悄悄地退了出去,寂静的院子里只听见杜云锦的歌声,还有和萧瑀的细语声。
“是的。阿瑀,等将来没有这些烦忧后,就和我一起去趟月牙城,好么?”提及月牙城,杜云锦的眼里似乎放出光。“我们一起在月牙城的草原上骑马奔驰,一起去参加别人热闹的婚宴,一起站在高高的月牙城上看月光……”
“好,等没有那些纷扰的杂事后,我就与锦儿一起策马在月牙城的草原上,好好地看看锦儿成长的地方。”
萧瑀的话语轻柔,若天上的月光,莹莹地水润。杜云锦窝在他的怀里,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思绪似乎随着他的话飘向了那遥远的未来,她好像看见在月牙城的草原上,他们如今日般共骑一骑,在月光下漫步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