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最大的考验就来了,众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东市当中,这里本来是最繁华的地段,平时可以说就是人山人海,此时的喧嚣嘈杂惨状可想而知,踩死踩伤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人的喊声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众人此时对林封谨都很是有些心悦诚服,都是望着他。.林封谨叹了口气道:
“这个地方,常规方法已经没有用了,只能用些笨办法,那就是多开几个口子疏导,等这里面的人逃出去一些之后,再做打算。”
“怎么疏导?”徐大隐然为侍卫之首,便追问道。
林封谨道:
“这里的混乱就在于出口太小,那么我们只能拆房子了。”
徐大点了点头,便招呼人去拆除东市周围的房屋,吴饮却是摇头道:
“你们要拆到什么时候?还是我来吧。”
他一面说,一面便开始捏动法决,接着撕了一张黄符,召唤出来了一头两人多高的土傀儡,力大无穷,并且没有顾忌,这玩意儿一出马,只见那破坏力也是杠杠的。
此时的建筑也多为木制结构,几根梁柱一撞断,房屋就轰然倒塌了下来,连续拆掉了七八处房舍,出现的废墟便是缺口,顿时就给东市里面的人找到了好几个逃走宣泄的口子,纷纷涌了出去。
见到了里面的人数没有那么多以后,林封谨便和几名侍卫一起,呈现出来了一个锋矢阵的阵型冲了进去。
此时他拿着的那两条桌腿早就打断了,左手提着的是鲜血淋漓的人头,右手提着的便是大内侍卫所用的腰刀,不听话的就用刀背劈,敢反抗或者称火打劫的少不得一刀砍死!口中更是大呼:官府救灾,所有的人原地坐下,违抗者死!
林封谨带着一群大内侍卫大呼着在东市的集市上面来来回回冲杀了七八次,总算是将局面给镇住了,接下来的如法炮制自然不用多说什么。这时候,一些衙役和禁军见到有人组织,便渐渐的也加入了进林封谨的队伍里面。
像是东市这种地方,没有维持秩序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几乎都是上级官员被刺杀,结果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此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心骨,一看林封谨拿出来的是东山羊他老人家的私章,旁边还有大内侍卫帮忙,唬得是魂不附体,更是没有违逆的心思。
常言道官清如水,吏滑如油,不过在这非常时期,也还真的没有人偷懒耍歼的。这时候大概是那些刺客捣乱也够了,发觉对方的反击也是越来越凌厉,他们也不是死士,所以就纷纷撤退准备逃走的一应事宜,林封谨这边被刺杀的压力也没有了,因此进行得是十分顺利。
林封谨见到了诸事步入了正轨,他立即就从一个组织者变成了监督者,开始在各处巡视,见到做事勤勉的都是走过去勉励几句,拍拍肩膀递一口水来喝,并且还拿了张纸将他的名字记了下来,其中的潜规则含义可想而知。
被记录了下来名字的人当然是激动万分,同时林封谨还在记录损失,灾民的情况,预备着一旦应对的话,心中有数,不至于一头雾水。
有了林封谨这么一插手,这东市周围的区域差不多涵盖了小半个西京城,却是最先安定平息下来的,受到的损失也是最轻,民众们虽然一个个都在低声哭泣,神情沮丧,但是可以见到街头上面巡逻有度,隐然井井有条。
被派遣来这里主持救灾的户部侍郎刘变带着一干禁军赶来,一看这种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形,忍不住都是啧啧称奇,一询问之下,才知道是有人拿着东山羊的印章,率领着大内侍卫做出来的。
发现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刘变本来就是东山羊一党的,又查看了一下林封谨草草写下来的一应方案,便很干脆的不插手了,只当林封谨是东山羊的亲密心腹,便叫了他过来,和颜悦色的询问林封谨还有什么需要。林封谨此时就熏得和端公似的,也是十分疲惫,苦笑道:
“倘若是大人信得过在下的话,那么得拨一些钱粮下来,必须要想办法来安置无家可归的灾民,常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并且这场大灾还是[***],很难说对方会有什么后续举动。如今的举措有几点还得必须马上去做,第一是死去的人必须要火化,第二是看管好水井等地方,不能被污秽,第三是必须喝生水,第四点.......”
刘变忽然呵呵一笑道:
“本官就是怕你忙乱当中有思考不到的地方,没想到你说得是头头是道,比我这老头子都考虑得深,那本官还问你做什么?放手去做就是了,你要什么,只要是在本官权限之类的,我都准了。圣上在宫中忧心如焚,我这就去安一安他的心。好好做,莫怕辛苦,这一场灾救下来,你很可能就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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