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锋虽然号称是九渊门下战力第三,但实际上迄今为止,陆九渊和他只说了两句话而已。
第一句话是在谢无锋介绍自己的时候:
“弟子谢无锋拜见先生。”
陆九渊道:
“好,起来吧。”
第二句话是在刚刚门内结束的月试上,谢无锋拿到了第三的名次,陆九渊说:
“努力。”
事实上严格的说起来,谢无锋应该叫陆九渊为师伯。
陆九渊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也不是凭空得来的,他的师门叫做象湖学派,有三个师弟和两个师妹,当然,陆九渊的成就是最高的,高到了旁人一提只知道陆九渊的地步。就仿佛是现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知道李嘉诚,但和记黄埔有限公司与之相比起来,相对来说就仿佛是皓月之于萤火,知名度很低了。
所以现在象湖学派的人,一律都被称为是九渊门下,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没什么不妥的。
记名弟子本来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在通常的观念里面,可以与之和“封建迷信”“宗教性质的预防针”“提款机”等等关键词挂钩,在某些香火兴旺的道观里面,师父叫不出来名下记名弟子的事情不要太正常。
但是,倘若在记名弟子前面加上“唯一”“陆九渊”这两个关键词的时候,那么就没有人会拿通常的眼光来看待这个记名弟子了,尤其是当好事者统计出来,此人的拜师礼根据换算,市价至少超过五十万两白银以后。
所以谢无锋这一声脱口而出的“林师弟”叫得还真的有几分情真意切,林封谨笑了笑道:
“谢师兄。”
谢无锋仿佛完全都忘记了之前自己那句“谁他妈在胡说八道?”的话,笑道:
“你来这里办事?”
林封谨随意的道:
“苻敏儿说新茶到了,请我喝一盏。”
谢无锋“哦”了一声道:
“这样啊。那好,我恰好有些事要去办,你们先喝茶。”
说了就往外面走了出去,段鸿冷笑着看了呆若木鸡的韩庆一眼。也是转身走了出去。
林封谨却是头也不回,对着里面的苻敏儿带着几分抱怨的道:
“找你真是件麻烦事,下一次若你还想请我喝茶,带上茶叶和茶具来十全楼吧。”
苻敏儿翻了翻白眼。这动作却令她有一种俏皮的美感:
“找我有什么麻烦的?我们正在开会,你能先去我的书舍坐坐,等到会开完吗?”
苻敏儿本来是礼节性的说法,但是林封谨却很干脆的道:
“不能。”
苻敏儿僵了僵。习惯养成的自尊使得好看的两条眉毛一扬,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风雨”一联心中的惊艳,又想起了林封谨提剑斩马的狠辣血腥,好看的小说:。自己心中刹那的悸动。顿时也只能用最乖巧的声音委屈的道:
“哦。那我就先不开会了嘛。”
此时整个虎鹊楼里面的好几名士子都脸色十分难看的叹了口气,苻敏儿是他们加入雎鸠书社的理由,没有之一,用现在的话来说,能够娶到她,至少也能够少奋斗三十年,并且很重要的是:苻敏儿还很漂亮。
但现在看起来。一个后来居上,并且明显已经占据了决定性优势的可怕对手出现了。
苻敏儿在虎鹊楼当中有一处书舍,类似于现在办公室的存在,这也是虎鹊楼上赏玩风景,享受桂花芬芳的黄金位置之一,而并且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与苻敏儿的家世也没有关系。
她曾经写过一本关于考古的小集子,叫做《金石录》,这本书在当铺的朝奉当中风行了一段时间,坊间印刷绣像和话本的地方也将这小集子印刷了几千册。苻敏儿从中拿到了几百两的收益,然后在成立雎鸠书社的时候将这笔钱投了进去。
这一处私人的书舍,就是苻敏儿投资的附带回报。
林封谨在椅子面前坐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一处精致的小几,书舍的墙壁是用很多竹子拼合起来的,上面还有几幅十分精巧的水墨画,整个书舍散发出一种精致静雅的味道在里面。苻敏儿从旁边取过来了一套朱砂茶具,娴熟的烧炭,煮水,暖杯,沏茶,若行云流水一般。
而苻敏儿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出奇的专注和认真,她的黑发有些下滑,因此露出了脖子上白皙的肌肤,有一种羊脂一般的细腻美感,而纤纤的十指应该是被精心的装饰过,很是赏心悦目。
林封谨忽然道:
“女为悦己者容。”
苻敏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本来正在倒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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