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只走了大概两三里地,忽然一股腥风扑面而过,正是妖豹三下五除二的连纵带跃的就跟了上来,一干人大惊之下纷纷拔刀,林封谨却是大声喝止,当成没事人似的各走各路。
狼突他们也很快的发现,身边的这巨大妖豹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埋着脑袋在旁边跟随着走路,貌似还很纠结的样子,便纷纷的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在这有天妖血脉的箕水豹面前不值一提......
刚刚被林封谨东拉西扯了半天,这头妖豹搔年的脑子里面肯定是一团乱麻也似的乱糟糟的,若是用抽象派的表现手法的话,那就是脑门上应该顶了个铅笔画出来的圈儿,圈的周围应该再画个五角星+小火苗+问号+一团乱麻之类的东西,很简洁的就表示出来了它此时心中的烦躁,紊乱和窝火......
林封谨估摸着现在也是这妖豹搔年第一次发觉,这世界上居然有自己的爪子和牙齿解决不了的问题......
走着走着的,天色便渐渐的黑了下来,林封谨将手一挥,便让所有的人停下来扎营,接着让狼突带人去打猎物。等到狼突去将猎物打回来以后,发觉毡包已经搭上了,不过在付道士的殷勤招呼下,最大的毡包便用来招待那头妖豹,地下还给它铺了一层羊皮垫子,又软又暖。
此时草原上面的猎物众多,而狼突他们的打猎技术也是十分高明,没过多久就猎回来了两头野羊,一头野毛驴,林封谨便去客客气气的问妖豹君是吃生的还是熟的.......其实这还用问吗?换你吃了几百年生肉,怎么的肯定想要改改口味吧,并且中午那两头烤羊的味道也确实不错,肯定是选熟的了。
很快的,众人都吃饱喝足了,林封谨看狼突还要安排人放哨,笑了笑便说不用了,狼突还有些愕然,付道士已经抢先道:
“你真笨,这鬼地方哪里会有人,那么放哨肯定是防野兽了......有野兽敢靠近过来吗?那叫什么,宵夜送货上门?”
狼突顿时恍然大悟,忽然发觉队伍里面多了这头妖怪豹子貌似也不是什么坏事------貌似它现在不伤人了的话,那么给队伍带来的负担就是要多弄些食物,被占据一顶大毡包而已。
可是不用放哨相当于队伍里面每个人的平均睡眠时间都延长了两个小时,所有人都能像在家里那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睡到大天亮,这也是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干人梳洗一番之后,林封谨看了依然没打算要走的妖豹一眼,伸手拿了一把牛角梳子走了过去道:
“你的皮毛乱了,不好看,给你弄弄。”
然后就不由分说的叫了两个人过来,一个人负责给它挠下巴,一个人负责拿着梳子给它梳毛。奇怪的是,这妖豹最初也只是从喉咙里面闷吼了几声貌似表示抗议,估摸着它这辈子还没遇到自己龇牙就主动把脑袋送上来的贱人,所以显得很无助,只能任由摆布。
接下来就继续趴在了毡包下面,眯缝着眼睛貌似很舒坦的样子,那两个汉子最初吓得直打哆嗦,接下来发觉这活儿也不比剪羊毛杀牛之类的难多少,很快的就上手了......
林封谨将这些事情看在了眼里,以后忍不住在心中冷笑道:小样看我治不了你,当年哥喂的纯种波斯猫售价低于六百的奶粉都不喝,照样被老子弄得服服帖帖,何况你这中华田园豹?猫科动物不就都喜欢梳毛挠下巴这一套把戏么?改天给你弄个毛线团儿肯定就蹦跶得不知道多欢实......
因为一干人是走路的缘故,所以一路上也整整的走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妖豹搔年依然是跟着队伍走,很显然它的心中依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依然还是没找着不对劲的原因,加上每天过的是饭来张口,睡有毡包的生活,毛乱了有人梳,皮痒痒了有人挠,这种生活貌似确实要比之前舒坦得多,所以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惯姓的继续无脑跟着。
此时,林封谨对这家伙的脾气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其实就是一个暴躁的小孩子,还有点傻乎乎的,并且和其他的绝大部分妖怪一样,对“坐骑”“被骑”之类的字眼十分敏感!属于禁忌之类的东西,绝对不能提起,但其它的方面还是很随和的。
比如这几天的食物都是它去捕猎,当然,烤熟的事情还是丢给了狼突他们,甚至林封谨一行人此时胯下的十余头坐骑都是这家伙去驱赶慑服过来,全部都是草原上面一等一的野马,品质绝对不会逊色于林德胯下那一头。
然后,在三里部的部落已经只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林封谨胸有成竹的坐到了妖豹搔年的面前,正色道:
“我得和你谈谈了,对了,你有名字吗?没名字我不好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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