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方桥沈氏,年二十,生女仅月余”,顺治六年永兴再次陷落,陆氏纵火自尽。)
马进忠则是堵胤锡旗下的头号大将,手下的部队都是百战老兵,比堵正明的君子营更胜一筹,他们两个如果出兵平乱,很快就能控制住局势。
乱兵和饥民人数虽多,不过是一群没有组织的乌合之众罢了,怎是抗清精兵的对手?
“乱兵一起,正明就奉游公之命赶往城北,拱卫江边行营,马将军这几日与西贼激战,不在城中。”赵振芳能受到堵胤锡的重用,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对军务颇为熟稔,左右看了看走上两步,低声对谭啸说道:“今天这场乱子颇有些蹊跷,最初虽然是因放粥的小事引发,却立刻引得全城滔天大乱,而且此起彼伏,各部官军都弹压不住,恐怕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说到这里,再次压低声音,几乎凑到谭啸的身上,说道:“将军还不知道吧,陛下这几日龙体欠安,卧病在床,行营中已然流言四起……”
谭啸微微点头,面色虽然郑重,却不带一丝惊诧之色,显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他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赵振芳的身后突然响起一片惊呼,一群文武官员指着北门方向惊惶叫嚷。
“火!北门大火!”
“是行营方向!”
“不,是城门,还有北门军营!”
“这,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北门临近隆武帝行营,特意屯有重兵,他们或者不敢轻离职守出营平乱,但绝没有被乱兵轻易攻占的道理……况且说,军营没有什么油水,乱兵和饥民要的却是粮食,是金银财物,对军营这块硬骨头避还来不及,怎么会拼死攻打?
大家还没回过神,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又在城中猛然响起。
“楚贼劫驾,造反啦!”
“楚贼不死,国难不已!”
“杀楚贼,保皇上!”
北门的大火,就像一道命令,其他各个方向转眼间又燃起一道又一道火光,浓烟蔽日,杀声震天。
“哼哼,图穷匕见么?好!今日就做个了断!”谭啸的目光越发冷漠,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嗜血的兴奋,转身对部下的五百精骑叫道:“桂林陷落,陛下正在难中,有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却兴兵作乱,儿郎们,随我杀奔江边行营,护驾擎天!”
“谭将军慢行!”
赵振芳大急,冲上两步扯住谭啸的马头缰绳,叫道:“各路军马没有旨意,严禁进入行营周遭十里之内,将军麾下的楚军眼下已是众矢之的,若匆忙间赶到江边,难免瓜田李下之嫌,与其他军头火并!”
“火并么?那就并吧!我这是去救驾,谁敢拦我,就是那暗藏祸心的乱贼,正好一刀砍了!”谭啸扭脸看看赵振芳,突然一笑:“赵先生,你们君子营也是从湖广来的,人家骂我们楚贼作乱,可把君子营也算进去了,眼下城中大乱,你最好还是跟我一起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