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上,韩大山便过来崖坡让毕书云过去韩家先吃点东西,再和里正去许家。
毕书云本想在家里吃了去的,老太太不允许,帮人家办事,还吃自个的,真是不懂得过日子,被老太太这样一说,她哪儿好再留下吃饭,只好和韩大山一同离去。
韩三担心毕书云去许家受委屈,想跟着去,被老太太阻止了,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这可是锻炼毕书云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让这机会白白浪费掉。
许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那韩小婉,听村子里的说,韩小婉性子激烈,想要说服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毕书云到了韩家,里正已经到了,他坐在院子里晒着初升的太阳,脸上带着浅笑。
看到毕书云甫一进大门,他立即站起身,走过来相迎,好似他是这儿主家一般的感觉。
说的都是一些讨好奉承的话,要不就是问作坊忙不忙的事情。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毕书云现在又多出一个酒楼的事,更不知道她在研究大棚。
家常里短的话都是在百姓饭桌上衍生,毕书云不喜欢理人八卦,一般都是听着韩母和里正两人说。
吃完饭,喝了一碗茶,二人便离开韩家往许家去。
从韩家到许家,要走两刻钟时辰,路上什么人都能撞见,同时也会听到不该听得话。
“陈二丫和李二狗两人同时哑,一定是老天看不惯这对狗男女,给他们的惩罚。”
“谁知道呢!或许是认为也说不定,那有好巧不巧的,两人同时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狠心。”
“那你们说,谁最有可能毒哑他们?”
“我告诉你,你们别乱说啊!我只是猜测,我猜啊!或许和村子里现在最有本事的那个女人有关。”
毕书云和里正正巧路过这里,前面几个女人坐在石墩上低着头做针线,她本不想管,但这几个人的话自动钻进了耳朵,使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里正看毕书云不走,他也不好走,听到几个妇人的话,想要喝止,被毕书云抬手阻止,她要看这些婆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你是说?”
“对。”
“天哪!真是看不出来,不过我想也有可能,你看她到现在都还没怀孕,一定是老爷看她坏事做多了,给她的报应。”
“我看八成是这样的,平时装得那么善良温和,背地里却是歹毒得要死,给她一个不下蛋的鸡的名字都是轻的,我看就该叫毒妇,你看她大嫂,幺妹都是遇到她以后变成现在这种地步的,你们说是不是?”
“你这么说,回想一下,还真是如此。”
里正再也听不下去,怒声大吼:“你们这帮臭婆娘,在后面嚼人舌根,小心被阎王爷割了舌头。”
几个妇人被里正那一嗓子吼得惊颤了一下,抬起头看过去,天哪,那个女人也在,里正能听见,那么那个女人也能听见咯?这可怎么办好?几个女人交换眼神,怕什么,我们又没指名道姓,她敢把我们怎样。
心里有了底气,几人便不把毕书云当回事儿,只是朝里正干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