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浅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别忘记把药喝了。”
“嗯。”
出了春兰轩夜云飞轻轻叹口气,回头又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心中无限失落。
“四师兄还是放不下芮儿?”
张欣语没有离去,定定的瞧着夜云飞,她看的出来他很难过。
夜云飞嗤笑一声,对她道:“她是第一个让我想要用一辈子去呵护的女人。如何放下?”
“可是她现在已非完壁,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不爱你,你还想要呵护她一辈子?”
“那又如何?”
夜云飞转身给她一个背影,却是那样的孤傲。
“她依然是她,那个曾经因为我受伤,而哭泣的张欣芮。”
看他走出院落,张欣语心中五味杂陈,突然想到一句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这天的午宴满堂笑语,大多是些祝福的话,还有戏言调侃的。
酒性正浓,便有侍卫匆匆喊道: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豁然起身,首先张欣雅和刘香文就首当其冲跑了出去。紧接着院落就传来刘香文哭泣的怒骂。
“你这个不孝子啊,是要气死你爹娘是不是?跑出去这么久,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啊……”
没有传来张锦溪的声音,只听得张欣雅不停的劝慰母亲,然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全都进了膳厅。
张锦溪还是英俊倜傥的模样,却是清瘦了许多,进门看了张欣语一眼,便跪在了张青林的面前。
“孩儿不孝,出去许久,害爹娘担心了,请爹娘责罚。”
张青林看也不看他,胸口微微起伏,可见气的不轻。手臂一动,将手里的酒盏重重落到桌上,溅出一片酒水。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忘了你还有家,还有爹娘了呢。”
“好了好了,回来就成。”张青云紧着出来劝慰。扶起张锦溪,又道:“虽然溪儿没有赶上语儿大婚,却是赶上了她回门的日子,也是沾了喜气。”
张锦溪蓦地一愣,惊诧道:“语儿成亲了?”
“是啊,哥哥。”
张欣语走过来,言道:“因为婚期定的匆忙,所以没能等你回来,哥哥莫要怪了妹妹。”
张锦溪面部肌肉僵硬着,语气里带着略微的嘲讽。
“是哥哥没有那个福气,没能亲眼看着语儿坐上花轿。”
他眼底的落寞没有人理解,只有云缺月看的清晰,那样沉重的不伦之恋,他只对云缺月说过。
“快别说了,溪儿回来,咱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都坐下来说话。”
赛傲雪笑眯眯的张罗,大家都各回原位。骂也骂过了,张青林夫妻俩便也不再对儿子横眉竖眼的。
午宴愉快的进行完毕,张锦溪颓败的靠在花园中亭柱上,就是有脚步声传来,他都懒得扭头去看。
“你回来了,我很担心你。”
柔柔的声音带微微的颤瑟,可见秋水的心里是有多么紧张。
“我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我不想和你扯上一点儿关系。”
张锦溪总算看向了她,只是那眼神凌厉非常。
“锦溪,我早对你说过了,真的不是我设计了你。”
秋水上前拉住张锦溪的衣袖,近乎哀求的想要让他相信自己,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我也是受害者的,不是吗?”
“明明是你约我去的,你还敢抵赖?”
张锦溪是愤怒的,一看到秋水的眼泪就更加莫名其妙的心烦气躁,甚至都想一掌拍飞她。
“我没有我没有”秋水哭着摇头:“锦溪,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约你去那里,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我从来不敢对你心存幻想的,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你胡说什么?”
张锦溪猛地抓住秋水的手臂,脸上布满阴霾。
“你知道我有所爱的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一声暴喝惊的秋水身体一颤,连眼泪都挂在眼睫上忘了掉下来。
张锦溪心中揪的紧,这些年来他不近女色,除了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就从来没和哪家小姐来往过。
而现在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居然说,知道他心里有所爱的人?难道他对语儿的情意被人看出来了?
秋水瑟瑟发抖,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五年前的三月初六河灯会上,我捡了你的河灯,看了里面的愿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