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嚷嚷些什么?要是惊扰了贵人,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那边立刻噤声,一人的嘴巴立刻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名杂工连忙过来陪笑道:“平哥别恼,一点小意外、小意外!这不就解决了嘛!小人们哪怕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惊扰了贵人呀!”
“知道就好!”那伙计阿平哼道。
既然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那么有从外地来的贵人客人用餐下榻再正常不过,这家酒楼是兼营客栈的。
故而乔小如听了这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当她无意中一眼看见被那三名杂工捂着嘴拉扯的小子便忍不住惊道:“九缺!”连忙奔了上去。
“九缺,怎么会是你!”乔小如诧异极了,连忙将陆九缺解救过来。
阿平也过来了,见了陆九缺也是一愣,道:“哟,这不是陆捕头家的公子吗?这是——”
阿平是得意楼的大伙计,少不了迎来送往的,这随云县城里大大小小有头脸的人家多半他都认识,这位专爱在外胡闹捣蛋的陆捕头的小公子,他当然也认识。
“姨!他们欺负我!”陆九缺见了亲人最会撒娇,故而肥姐家的娘子军把他疼得跟什么似的,在她们眼中,自家的宝贝蛋虽然胡闹了点儿,但肯定不会做坏事,也肯定不会欺负人。只要起了冲突,那都是对方的错!
比如此时陆九缺眨巴着一双睫毛长长、清澈澈乌溜溜的大眼睛,扑在乔小如身上,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告状,对着这么一张娃娃脸,乔小如都觉得心疼怜惜不已。更何况他的娘或者亲姐见了?
傻夫君很不爽陆九缺扑在自己媳妇儿身上,毫不犹豫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拉扯开了去。
陆九缺挥舞着双手叫:“姨!姨!”
乔小如笑笑,牵了他的手令他站好,傻夫君这才作罢。
而那边杂工已经在跟阿平告状了,“这位小公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方才小的们发现他在悄悄动贵人的马,这才把他拉开,谁知他横蛮的很,反倒同我们吵了起来!这不正吵着平哥您就来了……”
阿平嘴角扯了扯,也很无奈,心道他能不横蛮吗?这位小爷在咱们县城那可是一向来横着走的!
还不等他说话,陆九缺已经没好气瞪那杂工道:“不就是一匹马吗有什么了不起!小爷就看看摸摸,毛都没少一根你们叽叽歪歪个毛啊!哼,你们不许小爷动,小爷偏就要动动!”
“哎哟小爷、小祖宗!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这是贵人的马,贵人的来头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你今儿就别闹了好不好?我们这儿有拉车的马,随便你玩、随便你玩,啊?”
阿平连忙和气笑劝。
在这随云县城一亩三分地上混,谁敢招惹陆捕头啊?对这位陆家独苗小爷自然也不敢怠慢。
好在这位小爷虽然爱胡闹,却也不坏,顶多就是恶作剧罢了!可有的时候,恶作剧也叫人吃不消啊!尤其是有贵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