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理寺卿年岁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听说是新皇继位新普升上去的,这位要生了病不用自己出头,新皇都会急得不得了,根本不用隐瞒。
所以陶秀水猜测,这位生病的官员可能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孙曾权。
这人钢正不阿,得罪的人定是不少,恐怕连现今的皇上对他都有多少不满。
要不然,为何生病会偷偷摸摸请大夫前来。
除了这人有不想告人的原因以外,她想不出别的。
不过现在既然人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她这副身子本没去过京城,不知道内情实属当然。
“小姐,小姐……”
“啊……”青竹竟叫她。
“吓我一跳,小姐,我都叫你老半天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陶秀水只顾想事情,听到青竹说话,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想点事情罢了”
马车已经相继出发,外面太阳也已暗了下去,看来这夜晚行车是避免不了了。
此时商队车少马多,人数没变,众人挥舞马鞭跑起来那是一个风姿飒爽,连带着马车疾行带起一股股尘烟,如飘荡的条条缎带一直接连不断的向后延伸,无穷无尽望不到边。
由于官路平稳,谁也没感觉到颠簸,车厢里的货物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革丝把货物一件件的绑着在宽大的箱子里,中间塞上棉絮相隔,再一一装上封锁成箱,接连把箱子捆绑在车体悬空的吊板上,就算车毁马损,这些陶瓷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所以即使马跑得再快,陶秀水也丝毫不用担心。
她掀了车帘偷看了眼后面紧紧跟随的黑漆马车,车好,马骏,速度丝毫不落。
跟她们商队的车马比有过之无不及,倒真是权贵人家彰显贵气不同。
秋日朗朗,马不停歇,要不是顾忌给马匹喂些草料,真恨不得一直不停的走下去。
都是盼着快些进京送货的商人,都在担心自家的铺子是否还有货物周转。
白日黑夜,黑夜再行转换成白天,陶秀水和商队的车马一直跑了十天没歇。
十天路程一直都用马匹轮换着跑,行车的路程也事半功倍。
远远的,陶秀水竟能望到前方城池的宽大城门,上面隐隐写着三个字。
“小姐,你看,前面有一座城池”
陶秀水心下激动,她知道到了那里离京城就不远了。
“城门上好像是三个字,我怎么看不清,小姐你能看到吗?”
这几天好不容易把黑日白天转换过来,白日里不那么困了,主仆二人又有了精神。
陶秀水当然知道,但不能说,上次她还被那个婆子绑来了这里,差一点就进了京城,这次她不用抓就自投落网,不知是福是祸。
又一想算了,福祸相依,她要不回京永远也见不到姨娘,永远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不知京城中不远千里去抓她的那人,抓她到底是为何?
“小姐,你是不是也看不到,唉,咱们离那还是有点远,到那不会也是晚上吧!那咱们又采买不上了。”
“这次应该不会,放心吧!”
陶秀水安慰青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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