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万分,竟然跟曲寞早上的推断一模一样。
“曲队,真是神人!”孟哲之前还满腹质疑,眼下却满脸敬佩,“不愧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根据嫌疑人的言谈举止和细微表情就能推测得这样准确。曲队,接下来是不是要重新提审马华夫妇?虽说他们已经摆脱杀人的嫌疑,不过马华那个亲身父亲很可疑。”
曲寞点点头,马上再次提审马华夫妻二人。一夜而已,马华整个人瘦了一圈,神情恍惚。
面对孟哲咄咄逼人的询问还有DNA检测的结果,马华这个快四十的汉子竟然嚎啕大哭。
坐在他旁边的王晶却在悲痛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模样,边哭边喊着儿子的名字。
她突然给几个人跪下,苦苦哀求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到杀害驹儿的凶手!我的驹儿好可怜,小小年纪就吃了不少苦头,到最后竟然……竟然被人活活勒死!”
“你要好好配合,我们才能早日找到凶手!”柯敏把她扶起来坐到一旁,又倒了一杯热水拿进来。
同样身为女人,看见王晶这样不能不心生同情之意。
“对,那个孽种根本就不是我儿子!”马华捶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着,“宝贝似的疼爱了五年多才知道真相,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可家驹很乖,又可爱,总是‘爸爸,爸爸’的叫;见我无缘无故朝着他发火,总是用无辜怯生生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心里愧疚得不得了。
我不能生育,想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可心里总是有个疙瘩。看见家驹,我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大王八,好像所有人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我的爸妈亲戚。为了不见到家驹,我带着媳妇去外地打工,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你儿子的腿是你打折的?”陆离板着脸问着。
马华扯着头发点点头,“上次五月节我回来,看见家驹越长越像那个畜生,又气又怕。碰巧我兜里的钱少了一百块,就借机会打了他。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一下子把他的腿打折了。我找了山下小卖店的老王帮着照看一下,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家竟然看见家驹死了。”
“你说得那个畜生是谁?把你回到家里看见的细节全都说出来,不许遗漏!”
“那个畜生就是我们村的村长向华荣!”他双眼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旁边坐着的王晶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端着水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他强暴了我媳妇,事后还威胁我们。这样的事在农村太磕碜,要是传出去我媳妇儿就没法做人,我也抬不起头。
而且他说在警察局认识人,我们又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不会有人相信,只会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所以我便忍气吞声没有报案,带着媳妇出去打工躲开他的纠缠。”马华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满脸都是痛苦不堪的神情,“后来我媳妇儿怀孕,生下个大儿子,我心里非常高兴。
几年之后,我打工地方的老板要给我们上意外险,要求我们自己去医院体检。没想到我竟然查出死精,医生说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这才知道家驹不是我儿子,而是向华荣的!”
曲寞朝着郝明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调查这个向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