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病床,一张是陪护的床,病房外面的休息室还有一张沙发,路寒帆就在那里休息着。
早上七点多,路寒帆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见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正是裴柔无疑。
路寒帆起身,裴柔进门就看到了他,停在了他沙发边上,对着他恭敬的喊道:“路少爷。”
路寒帆将丢在一边外套拿起来,抻了抻后,披在身后,站起来,明知故问:“裴白?你怎么穿女装了啊?”
裴柔闻言,脸上划过难堪,有些不自然的白了白,低着头,极其羞愧的样子:“路少爷不要笑话柔儿了,柔儿已经知道错了,已经和夫人坦白了之前的事情。”
“坦白?”路寒帆笑,笑得温柔又好看,围着裴柔转悠了一圈,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原来是裴柔啊?长得和你哥裴白真像呢。”
听到路寒帆是似而非的话,裴柔的脸又白了几分,她站在原地,低着头,手无无措的样子。
而路寒帆看着她这个样子,却也没打算给她台阶下,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好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路寒帆这样的人,有时候其实比莫子祁更难对付。
莫子祁表里如一,他不喜欢一个人就摆在明面上,所以那半个月裴柔在别墅里,几乎近不到他的身。
而路寒帆却不同,永远都是笑笑的,每次看到裴柔也喜欢逗几句,好像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但裴柔却很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有多腹黑!
所以在路寒帆面前,她连辩解的心都没有,因为她知道就算辩解了,也不一定能解除这个男人对她的误解。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不说话。
就这样,一个看,一个低着头的在休息室里沉默,直到休息室里间传来余凰的问声:“是小柔来了吗?”
“夫人是我。”裴柔回应,却没敢马上进去,而是看着路寒帆,似乎在问她能不能进去一样。
路寒帆笑眯眯的挥挥手。
裴柔如同被大赦,赶紧低头走了进去。
路寒帆在外面待了一会,直到护士长来查房,他才跟着进去听情况,一面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裴柔。
余凰似乎还挺喜欢她的,笑容满面的和她说着话。
等到护士出去,余凰就问路寒帆:“刚刚在外面听到你和小柔说话,在说什么?”
“我们没说什么,只是路少爷对柔儿有些误解,所以柔儿解释了两句。”裴柔解释,她之前扮男装,能扮得那么像,也是因为身上有几分男子才有的英气。
现在的她换回女装,出了那几分男子的英气外,还有些女子的柔美,比起一般女子来显得清爽不少。
眉目间也是坦荡荡的,不像是一些比较有心机的女人,余凰才会对她有好感。
“他就是疑心病重,你不用在意。”余凰安抚的拍拍她给自己送水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