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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宫里有一个宫女十分贪嘴,母后将西番莲的皮交给她拿去染布,她竟偷偷吃了一块,结果,舌头绿了半个月——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淡声道:“看来你一定是将西番莲的果皮也吃了!”
男人点头:“是啊,果皮不能吃吗?”
祁溶月耸肩:“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吃了以后,舌头要绿半个月!”
男人傻眼:“这么说,我这舌头绿了,不是得了病,而是因为吃了西番莲的皮染了色?”
祁溶月点头:“没错,不用吃药,再过几天你这舌头就能恢复正常,下次记得,西番莲要切开吃,只有里面的那团白色果肉才是能吃的,皮嘛,用来染染布还是可以的!”
男人一脸赤红,尴尬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祁溶月朝雪儿道:“带他去结账!”
雪儿一直站在祁溶月的身侧,憋笑已经快憋出内伤来了:“请吧!”
男人逃也似的冲到柜台,啪的一声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按在了桌上,转身就走!
雪儿忙喊道:“还要找你一两银子!”
那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赏你了!”
雪儿终于忍不住乐出了声:“逗,真逗!”
手拿三号牌的是一位五十出头的老者,他引着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人来到诊台前:“祁小姐,这位是我们钱府的大夫人!”
祁溶月点头,面色依旧平淡,只朝着那夫人点了点头:“钱夫人,您身子哪里不适?”
钱夫人和先前那老太太一样,一脸的倨傲之色,挑了眉道:“我可告诉你,我们钱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若治不好我这病,我——”
“钱夫人,请问您身子哪里不适?”祁溶月打断她的话,复问。
钱夫人面泛怒容,她这话还没说完呢,这丫头也太没教养了,难怪会被亲生父亲给赶出家门。
雪儿见那钱夫人面色变来变去,跟蜥蜴似的,哼道:“这位钱夫人,我家小姐问你话呢,你究竟看不看病?不看病的话就走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拿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钱家了不起啊,不就是有钱有祁永春做靠山,当谁不知道呢?
祁溶月没有打断雪儿,由着她去教训这钱夫人,有些人,就是欠教训,走哪里都将自己当成葱了。
钱夫人咬唇,恶狠狠的瞪向雪儿,雪儿也不客气,回以同样的眼神直接给她瞪回来。
走吗?还是留?
还是走吧,这一照面就结了怨,她能为她好好治病?怕是不能吧,那还是走吧!
钱夫人起了身,恨声道:“如此无礼的丫头,可以想见,其主子的家教是有多么的恶劣,这样的医馆,也不知是医人的,还是害人的。”
祁溶月挑眉看着眼前的钱夫人,眉目清冷,眸光寒咧:“是医人的还是害人的,自有世人说道,你既然不看病了,那就请回吧,溶瑜堂的大门,还请钱夫人往后不要再迈了!”
钱夫人被呛的发不出一言,只恶狠狠的跺了跺脚,咬牙道:“你们,你们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