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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有的,这祁溶月可都有,她有什么可害臊的?
老太太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这个病吃的苦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让人看两眼么?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别人。
老太太一边解衫一边道:“看也行,但你最好能治,要不然,你这溶瑜堂的招牌,我可不会放过!”
祁溶月没作声,只是目光凉淡的扫过老太太的脸,老太太接触到她的目光,立马便噤声不语了,这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那眼神,却跟刀子似的,她心头一颤,再不敢口出恶言。
老太太这还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为了让她心里舒服点,祁溶月刻意背过身去,打开桌上的药箱,自箱子里取出一双自己缝制的手套戴上。
待老太太说好了,她才转身。
手套是棉布做的,触及老太太光裸着的肌肤倒没让老太太感觉到凉,仔细看过后,她扯过一旁的被子为她盖上,诊间里虽然有碳盆,可这样脱光了躺着依然会让人感觉非常冷,老太太这把年纪,受个风寒也能折腾一个月。
她的手伸入棉背中,轻轻按压着老太太腰间的几个穴位,每按一处便问她疼不疼。
老太太疼得想骂娘,可想起祁溶月之前那眼神,她还是忍住了。
完事后,祁溶月转过身去,脱去了手套坐下写药方:“已经可以了,你穿上衣服吧。”
老太太也顾不得问那许多,赶忙七手八脚的将衣服穿好,这穿衣速度,可谓创造了她人生中的巅峰速度。
待一切齐整后,老太太这才问道:“我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溶月淡声道:“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药,用过药很快就能好!”
老太太心头一喜,可随即又摇头道:“不可能,我这病都耗了这么多年了,看了多少大夫都没能看好,到你这儿,竟然只是小毛病?”
祁溶月将写好的药方拎在手里吹了吹墨,待墨迹干了,这才转身看着一脸狐疑的老太太:“你这病虽治了好些年,可这些年来,你这患处可有给人看过?”
老太太摇头。
“正因为如此,为你治病的这些大夫,因不得症因,而无法对症下药,导致你这病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治好,但总归只是小毛病,用对了药,自然就会药到病除。”说着,她将药方递到了老太太的手中,一共两张。
她指着上面这张药方道:“这是内服的,用寻常的法子煎药,每天睡觉前服下便可,下边这张是外用的药,用药煮水,每日正常净身后,下体坐于药汤之中一刻时,七日便能痊愈!”
瞧她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治疗一个普通的风寒之症,连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她这病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扬了扬手中的药方:“你直接让你们的伙计将药抓来不就行了,给我做什么?”
祁溶月摇头,道:“溶瑜堂只卖成药,你还是去别的药房抓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