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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溶瑜堂里,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斜对面万福堂的许大夫,听闻自己下了死亡通知的病人被祁小姐带进了溶瑜堂,还扬言她能治。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耗子药,里面含着砒霜的成份,虽然量不多,但也足以致人于死地。
更何况,吃下耗子药的,还是个孩子,孩子的身子娇嫩,更受不得这种毒,那是必死无疑啊。
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口出狂言,说她能治?
好吧,那他就等着看,看她究竟到底能不能治。
谁料他等了好几个时辰,眼看这天色都要暗下来了,却还没等到什么消息,实在是按奈不住,就亲自来了。
许大夫这一来,可不就有热闹可看了么,这些爱凑热闹的人,自然得兴奋起来,这一兴奋,可不得闹出点子动静么。
许大夫朝一旁的一位中年男人问道:“这什么情况现在?”
那中年男人摇头:“不知道啊,一直关着门,也不让进去看,谁能知道怎么样了。”
“孩子的父母呢?”许大夫问。
“进去了,进去有一会了,一直没出来,也没听见什么大动静!”
许大夫皱眉,难道那孩子还没死?若是死了,身为父母,怎么可能没有动静传出来?若是没死——那也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没死呢?
那中年男人见许大夫不说话了,便凑趣问道:“许大夫,那孩子送到你跟前时,真的没救了吗?”
许大夫眉头一立,道:“这种事我能拿来胡说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若能救,我能不救吗?那可是耗子药,你听说过谁吃了耗子药还能活的?”
那中年男人想了想,点头:“也是,确实没听说过,不过,这祁小姐说能治,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说谎啊!”
“那我说不能治,看起来像是在说谎吗?”许大夫听出了此人话语中的质疑,怒了。
中年男人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许大夫冷哼:“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许平之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若这孩子她祁大夫能治好,我许平之拜她为师!磕头敬酒,一样不少!”
许大夫的声量可不小,四周左右本就注意着他的人,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也有人劝:“许大夫,可别说这种气话,您好歹也是咱彭城里有名的大夫了,怎的还跟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一般计较。”
那人说完,又压低了声量道:“你那天不也看见了,她的靠山可是郑大人。”
其实许大夫刚刚说出那话,也是一时气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有风度,可说都说了,他还能怎的。
眼前这人又这一通劝,反而又将他的脾气给劝毛了:“有郑大人做靠山怎的了?我许平之本本分分行医,从来也没怕过谁!”
那男人忙道是是是,嘴角却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又准备说话,这时那诊间的门突然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