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瞧着他义正言辞的样子,很平淡的说道,“朕对她只有宠,仅此而已。”
他本就是冷血无情之人,又何谈爱。
不可能也不会。
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夜子轩也相信了大半,“唉,你知道就好。”
他本不想做那种拆散别人姻缘的是,可是面前这位,不仅是他的挚友,更是南越国的皇帝,岂能被儿女情长给随意牵扯。
容安歌突然轻笑出声,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敲着椅子的扶手,“唔,定国公府不过是个并无实权的世袭爵府罢了,皇兄难道还担心定国公会动用他们的家传之宝对付你?”
定国公府玉家嫡脉在南越国是个特别的存在,是一个由开国皇帝亲封的世袭爵府。
虽然有诸多特权,但是却不参与朝政。
可偏偏定国公的却有着令历代皇帝畏惧的东西,那就是——传世玉玺。
不同于证明皇帝身份代表的传国玉玺,是更为尊贵的东西。
那是开国皇帝驾崩之前赐给玉家的圣物,并留下圣旨遗嘱:若后世皇帝不配为帝,可废之,并可从容家血脉中拥立新帝,不论嫡庶。
历代相传。
容九歌邪佞一笑,“定国公的孙女都是朕的女人,朕有何担心的?”
玉倾城就是这一代的传人,而那圣物最后也定会传到她的手中。
不得不承认,当初他知道太后要让玉倾城进宫的时候,他也有过借机掌控定国公府的心思,不过如今……
夜子轩突然摸着下巴出声道,“九歌,不如你去探探昭婕妤的口风,问问看定国公对你的印象,我记得他好像只在你登基的时候远远见过你一面吧。”
容安歌嗤笑一声,鄙夷道,“子轩,我发现你这个丞相当的越发得力了,定国公府虽然是凌驾于皇权的存在,可是对于皇兄来说并无危险,你也未免太过庸人自扰了,而且昭婕妤不过是个女子,皇兄多宠爱几分又如何,她总不可能是祸国妖妃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想到秋千架上那个女子竟然是皇兄的嫔妃时,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他很想了解她。
夜子轩闻言,也是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我只是提醒一下九歌而已,不过,那个昭婕妤还真是不得了,脾气臭的很不说,还一副清高的模样。”
容九歌双眸眯了眯,显然对他的话听着很不舒服,“背后议论朕的嫔妃,你的胆子也是愈发大了,行了,没什么事你先走吧,我还要带安王去见见母后。”
他不想再和他们多说有关玉倾城的事情,他不敢承认,自己的心乱了。
乱的一塌涂地。
他害怕他真的如同夜子轩所说的那样,爱上了那个冷情无心的女子。
若是那样,最后吃苦的怕只会是自己吧。
夜子轩被赶走了。
容九歌也没急着带容安歌去宁圣宫面见太后,而是把门外的苏德胜叫了进来。
一本奏章在他走进来的一刻砸到了他脑袋上,伴随着皇上的低吼声,“苏德胜你好大的狗蛋。”
“奴才该死,奴才知错。”
苏德胜只能跪在地上求饶,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