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现的很多印迹,才确认。”天傲的头压低。
“你说要收他为徒,意欲何为?”颍佳声音冰冷。
天傲抬头,满眼乞求:“前事已已,既然投胎转世,活好这一世即可,何必再纠结前世,为免他再忆起有关魔神之事,我已抹掉莫寒所有关于莫家和魔灵的记忆。”
“哈,你就这么替一个人决定了他的今生,”颍佳冷笑,“即便你抹去了他的那部分记忆,你能改变环境吗,你能改变他的出身吗,难不成你要将他与世隔绝,还是不停消抹他的记忆,那他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天傲叹气:“如果实在避免不了他想起前事,这个因果由我承担,绝不连累主人。”
颍佳哼笑:“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想要收他为徒是你的自由,但你记住,别看你修为远高于我,但你想要为害我和大师傅他们,妄想!”
天傲再次俯首:“以前我不服主人,只愿为主人服役两千年,是想得自由后寻找前主人,如今前主人找到,我心愿已了,绝不会再有二心。”
颍佳注视了天傲很久,久到天傲以为颍佳不相信他,颍佳才发话:“起来吧,以后不要再对我下跪,灵兽有灵兽的骄傲,我从来不压制灵兽的天性,也不接受对不起。”
天傲起身,对颍佳抱拳:“是,我明白。”
颍佳问他:“你是不是给莫寒换了你的血?”
“我并非有意给他换血,”天傲解释,“他身上有许多暗伤,气血混乱,我给他梳理经脉时,不得已用了我的气血。”
颍佳叹气:“莫儒和杜觉要带他走,谢黄说他是家里人,我就觉着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身上有我的气息,是因你是我的灵兽,可莫寒身上有了我的气息,对他绝不是好事。”
“我明白,”天傲道,“你是怕那些要将你据为己有的人,循着你的气息找上门,莫寒可能会被他们误以为和你有契约,对莫寒不利。”
颍佳讥讽:“你倒是门儿清。”
天傲自嘲:“我身处局中,自然门儿清。”
“哦?这么说,对于万年魂灵的事,你也门儿清?”颍佳诘问。
天傲承认:“别处的万年魂灵我不知,如今在符灵剑宗的万年魂灵,我应该不会弄错。”
万年前的那场混战,死伤无数,正派人士联盟打着斩草要除根的幌子,将暗夜宗翻了个底儿朝天,却没有找到暗夜宗存在的关键,也就是将人炼灵为暗夜战士的灵宝,黑钥。
俗话说疑心生暗鬼,这句话一点不假,有人猜疑是他们中间的人私自拿了黑钥,于是所谓的联盟就此瓦解,相互间暗斗不断,死伤继续。
天傲的前主人,当时的魔神,因曾是魔灵门的宗主,死于所谓正派人士联盟,天傲及时收拢了主人的元神,和主人共用肉体。
两个元神共用一个肉体,本身就消耗巨大,为避免被正派人士联盟找到,天傲东躲西藏,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修养,最后肉体无法再支撑两个元神,天傲和魔神的元神双双脱离肉体。
“主人的元神本就受伤,脱离肉体不久便消失,我被捕捉,和其他元神一起关在困魂阵,万年过去,成为了你口中所说万年魂灵。”
“连你的元神一起,关在困魂阵的总共有几只?”
“九只,我当时是最弱的,几近消散,捕捉我的人用了巨量灵晶,才将我的元神聚拢。”
“其他八只呢?”
“那八只也受伤不轻,不过都比我强,蓄养一段时间后各自分散封存,我没有离开过困魂阵。”
“那八只元神都是谁?”
“黑龙、天火蛇、彩麒麟、红绿眼猿、圆翅白虎、雌雄山甲、云雾貂、九尾象。”
“它们现在都在哪里?”
“彩麒麟、红绿眼猿、圆翅白虎、雌雄山甲,如今都属于你。云雾貂就是兽峰那唯一的云雾貂。我不知黑龙和天火蛇去向。九尾象曾回过困魂阵养伤,后来也不知去向。它具体回来的时间我记不清了,当时吃了太多服用过寒食丹的人,头脑混沌。”
颍佳看向灵湖,红绿珠应该就是红绿眼猿,胡姿应是圆翅白虎,这两只都泡在灵湖修养呢。
雌雄山甲呢,应是颍五晶最初的本体穿山甲,它的化身雌雄难辨。
彩麒麟?颍佳摸向左臂,青蛟习惯缠在她左臂上,她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白长耳带着青蛟出去打探消息了。
“你说的彩麒麟,是不是青蛟?”颍佳向天傲确认。
天傲点头:“是寄生在青蛟内的那枚蛋,它离开困灵阵后,应是又经历过损伤,只存活下来一丝元神,能养成如今的样子,算是幸运。”
“既然各自封存,怎么还会凑在一起?”颍佳想不通。
“要不怎么说是局中人呢!”天傲叹气,“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都聚在了一起。”
颍佳轻笑:“九只元神,五只在我这里,一只被我放走,三只不知所踪,听起来似乎我占了大便宜。
“说来说去,关键问题你却没说,蓄养你们九只元神的人是谁,他要干什么,和黑钥器灵又有什么关系。”
天傲道:“蓄养我们的是一只上古元神,具体是什么神的元神,我不知道,他欲将我们组成九珠连星阵,捕捉黑钥器灵,得到上古传承。
“万年过去,黑钥器灵没找到,上古元神越来越弱,仆从换了一代又一代,且各存心思,明目张胆动用封存的元神,养出肉体。
“我被当做了魔灵培养基,胡姿用来培养冰精灵,雌雄山甲是我所知最惨的,它也是你的魂契仆,你应该知道它的遭遇。”
“你是说,如今的符灵剑宗、魂灵宗、暗夜宗、魔灵宗、曾经的巫灵境,都是上古元神蓄养的仆从?”
“对,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各自为政,真要找到黑钥器灵,也是留为己用,不会上交给上古元神。”
“上古传承到底是什么?”
“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上古传承是什么,既然大家都这么传说,那就先抓到黑钥器灵再说。”
颍佳想起凌重铸给她的九星连珠。
天傲说的是九珠连星阵,凌重铸起的名字是反的,九星连珠阵。
九星连珠阵,十灵合体,凌重铸当时是在提示她什么吗?
黑龙,天火蛇,是不是绿鳞和火灵,爹爹和上古元神又是什么关系,如果爹爹也是上古元神的仆从,那爹爹孕育自己便是预谋,从自己出生起,就注定自己是被控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