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已经喂小虎喝完水,摸了摸它的头之后,嘴角缓缓勾起,“冷夜是血夜宫的少宫主吧,我想我暂时就不先对他做些什么事了,我就先让血夜宫从江湖上消失好了。”
原本宋初夏对于冷夜还有些愧疚的,想着只要冷夜做得不是特别过分的话,自己是会愿意放他一条生路的,至于血夜宫的话,也没有人出来害过她,她也不打算拿血夜宫怎么办,可是现在冷夜所做的一切,是把她过去和他的那些情谊全部抹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血液于他而言,不仅不是朋友,甚至还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安宇风听到宋初夏的话,只是在心里悄悄地同情了一把血夜宫,倒是没在说什么话了。
毕竟这事要是让南宫寒熙知道了,血夜宫的命运大概也是差不多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难逃被灭族的命运了。
宋初夏正准备跟安宇风的告辞的时候,安宇风居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师父回来了。”
师父?
宋初夏在脑子里想了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师父是谁,不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叶良尘,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村子里发生地震的时候,她都差点忘了他了。
做为人家的徒弟,宋初夏觉得自己还是要关心一下的,随即好奇地开口,“他回来干嘛?”
“听说缠了那个世外高人两年,别人还是不理他,他心灰意冷地就回来了。”安宇风漫不经心地说着,就好像在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人事一般。
“哦,”宋初夏也想起了当年叶良尘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听到安宇风说那个世外高人在哪,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追过去的,没想到努力了那么久还是吃了闭门羹。
“他现在在哪?”
“据说在影阁里跟大长老抢酒喝了,大长老他们都想把他赶走了。”
要不是看在叶良尘是前任阁主的份上,大长老二长老他们早就把他给赶走了,现在他们都有了新阁主,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前任阁主在影阁已经不受欢迎了。
宋初夏能想象得到嗜酒如命的大长老,要是看到有人抢他的酒时,会是什么反应,他现在心里大概都已经恨死叶良尘了。
“我改天去找他一下。”叶良尘好歹是自己的师父,宋初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说完就直接离开了褚夏楼。
这次宋初夏哪也没去,直接回了将军府,然后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回到空间内,强行把大周和小周抓了回来。
“你们两个混蛋,刚才我遭遇危险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见人。”
宋初夏看到大周和小周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大周小周也是后来才知道宋初夏发生的事,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后来被骂久了还是大周先开的口,“主子不是到最后也没什么事嘛,那不就行了?就不要再怪我们了嘛……”
“好啊,你的意思是说我没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就算是没做错了,我连骂骂你们都不可以了?这要是我有什么事了,我再来骂你们,这对我还有什么用吗?一切能补回来?难不成你们还能让时光倒流,阻止这事情发生……”
“我们知道错了啊,主子,我们跟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一定会时时刻刻跟主子您保持联系的。”
大周小周被宋初夏骂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最后终于是向宋初夏妥协了。
宋初夏看了看它们,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宋初夏又听大周和小周汇报了下边关里的事情,和阿欧桑的事,得知南宫寒熙已经对天盛军乘胜追击,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投降,再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南宫寒熙也很快就会班师回朝。
至于阿欧桑的话,她真的去天盛国,现在还在天盛国的皇宫里面,可是因为天盛国的皇帝都说要投降了,所以阿欧桑眼看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了,宋初夏只是让大周小周过去收服些小动物去监视她就算了。
……
宋初夏从太子府里脱险回来,又过了八天,南宫辕终于跟着江耀祥在外面玩够了,眼看着太子就打算把宫里的皇上弄死,准备自己登基为王了,南宫辕当下决定第二天回宫参加早朝。
至于他参加早朝的方式,还是拉着宋初夏和左重阳他们这些孩子商量了很久的。
“皇上,依我看呐,您这次出场就要有多威风就弄得多威风,把太子给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最好的。”左重阳兴奋地提着建议。
这能给皇上提建议,这是多么威风的事啊。
就连他爹左尚书知道是皇上叫他过来商量事情的,也是一大周就拉着他到将军府里来了。
不过因为皇上没问左尚书的意见,他只能跃跃欲试地坐在一边摩拳擦掌的。
汪大海听到左重阳的建议,赶紧附议,“对对对,依我看也是要弄拉风一点,您不如就问我们老大借一下大周吧,到时就骑着大周从天而降,这多威风,正附和了君临天下的意境啊……”
南宫辕在脑子里想了一遍,骑着大周,穿着黄袍,从天上降落的场景,不得不说还真的是很威风,当下拍案采纳了汪大海的建议。
“好,朕决定了,就借初夏丫头的大周一用,让朕也威风威风。”
作为大周的主人,宋初夏只能在一旁抽搐抽搐嘴角了,这些人要借自己的东西,都是他们说借就借,也不需要问自己的意见的啊,自己连个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而且这皇上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还跑来问左重阳他们这些大孩子的意见,他之前究竟是怎么治理一个国家的啊。
这些问题对于宋初夏来手,几乎都是无解的,她也不执着于去追求什么答案,只是在他们需要大周的时候,就把大周叫了出来。
“不过,皇上,您的黄袍现在还在宫里面,恐怕一时之间还拿不出来。”左尚书在一旁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皇上当时是怎么出来的,他已经都听左重阳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