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了!”
浠宁摇头:“在我们华胥,那叫做个性,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心肠坏。”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钱夫人长舒一口气。
“咦?不知道钱夫人放心什么?”浠宁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钱夫人有些不解:“不知在华胥,婚姻大事是如何定的?”
“那还不简单,”浠宁不以为意,“男女双方看对眼,只要是够了年纪,就一起去神母面前起誓,相伴一生,忠贞不渝。莫非大乾很复杂?”
钱夫人微微蹙眉:“大乾,没这么简单,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三媒六聘的。而且,你们居然可以自己定婚事?”
“为何不能,”浠宁只觉得好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是自己的事,父母又不能替自己过一辈子。听闻你们这里有纳妾,有休妻。我刚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在我们那里,压根没有这种东西!什么三媒六聘,纳妾休妻,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
钱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不知如何解释,她就是觉得,华胥太随便了,就像蛮荒国家一样。
而浠宁则是另一番想法。
夏翌辰名声不好,但无论如何也是个亲王世子,还是个掌兵权的亲王。更重要的是,夏翌辰的母亲,是静宬长公主。
钱展业女儿若是作此想法,实在高攀了。
但因为夏翌辰的名声问题,很有可能就不算高攀了。
所以钱夫人怕是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浠宁既然猜到她的意思,怎会不给她小鞋穿?
于是,一整个晚上,浠宁假装无知,数落了钱夫人好几回。
哼,也算是给之璋报仇解恨了!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钱夫人,真够贪心的。
等到宴席结束时,一行人在钱府客房住下。
浠宁对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也没有多问,走进雅安居的正房。
雅安居的西厢房是夏翌辰,东厢房是旭梓虞。
钱展业见状,低声问夫人:“需不需要给浠宁殿下单独一个院落?”
钱夫人摆手:“刚才我问过了,华胥没什么男女之防。而且你让浠宁殿下住得离自己手下这么远,恐怕她不安心。”
“也是。不过,没有男女之防,那岂非野蛮国度?”钱展业蹙眉。
“西域那些国家,不是都这样的吗?不过那个浠宁殿下长得真是漂亮!”钱夫人感慨。
钱展业摆手:“浠宁殿下最耀眼的,不是漂不漂亮,而是举手投足间的风姿气韵。咱们女儿虽然底子好,可是怎么看都有些畏畏缩缩,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华胥是女帝即位,浠宁殿下怕也是自小捧在手心的,生来就是高人一等,如何能比?不过,我看昱王世子着实不错。”钱夫人观察着自家老爷的眼色。
“昱王世子的主意,我劝你别打,”钱展业神色肃穆,警告钱夫人,“从前我以为是个纨绔,没把他放在眼里。但如今才知道,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下场太惨。”
钱夫人掩唇:“我看他表面也还算和气,有这么严重?”
“听我的没错。”钱展业摇头叹息。
今日夏翌辰提到了钱之璋的事。
当时钱展业正说着钱之琦:“犬子在京中,久闻昱王府盛名,却不敢贸然拜访——”
夏翌辰举起酒杯,面无表情地打断:“你说的是长子,还是次子?”
钱展业愣住,过了半晌才道:“家门不幸,长子的事,世子莫非也听闻了?”
“天下没几个当爹的是不糊涂的,”夏翌辰语气散漫,神色却严肃,“钱之璋我早就认识,如今他跟着医界泰斗游历学医去了,假以时日,必能成一代名医。至于钱之琦,你还是让他不要拜访了。长兄在京城,没有照拂也得打个招呼,还没见面就讥讽起来,就算宫里面,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钱展业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之后,他派人暗地里打听钱之琦在京中的言行,才知道确有此事。
他知道阿丑收留了钱之璋,当时他听信了钱之琦的一面之词,还好一通生气,认为钱之璋辱没了钱家的名声。
却没想到昱王世子如今帮钱之璋说话,还贬低钱之琦。
他派人打听钱之璋的消息,却遍寻不着。
再听闻钱之璋的消息,已经是好多年后,钱之璋定居河东,在那里开了钱氏医馆,名声大噪。听闻已经娶妻生子,妻子柳氏是同门师妹,和他琴瑟和鸣。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如今的钱展业,还在反思自己的言行,到底是哪里惹了昱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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