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现出在观礼台恶斗的情景,那颗追逐鬼姬的恶鬼头,张开大口露出锋利鬼牙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后怕中。满满担忧闫妮会不会有事?休息一阵子我又开始尝试冲出棺材的徒劳举动。
挣扎一下,想一下。
我是不知道怎么就来了棺材里,却因为求生的强烈执念,让我不断尝试冲破禁锢力跟阻挡我的障碍物,想冲出去。
好几次失败,却未曾放弃,不是我没有用,只能说这棺材太他娘的结实了,害得哥乒里哐啷碰撞得只差头破血流了,还是纹风不动没有撞开一丁点缝隙。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棺材还没有入土,要不然哥早就憋死了,还能蹦跶到现在?
我在大力撞棺材,听见有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你听到声音了?”苍老的嗓音在问另外一个人。
“嗯,我……真的有听见。”另一个声音脆,较为年轻的人在答复。听他说话走调,貌似被吓得不轻。
年老的人貌似是老板,走到我所在的棺材边,对年轻的人说:“你站一边我看看。”
然后一阵咯吱咯吱有东西在撬棺材盖子的声音,接着哗然一片刺亮,我看见一张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他瞪大眼睛,结巴得语无伦次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我就不明白了,我是鬼还能没法出去吗?这老头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好意思问,我想他一定是孙正的帮凶,要不然我怎么会被困住在这口棺材里?
他在问的时候,一边儿那年轻的小子,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跟石化了般发愣看我慢慢从棺材里出来,看我大模大样的从一张茶几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茶杯里的热茶。
老板看看空了的茶杯,一拍脑袋说:“你没有死?”
我正奇怪,这一老一小穿着打扮怎么看着那么别扭。
年轻的穿黑色的对襟袄,掩折裤。
老板穿的也是对襟长衫,他们看见我也是惊得难以复加,要不是我因为口渴一口气榨干了他茶杯里的热茶,还真的以为我是鬼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满腹狐疑看他们,他们也满脸惊讶看着我。
最后还是老板开口问:“你不是凌风?”
“不是,我叫……”不对,我还没有搞清楚他们是谁之前,最好别轻易相信谁,也不要把真实名字告诉他们,如此我打住话头,岔开话题问:“现在是几点?”
老板指了指墙角的座钟,没有回答。
我看座钟分明就是一老古董,古色古香的,沉甸甸的钟摆一下一下的晃得眼花,时间是上午十点整。
“这是哪?”
“嘉兴路棺材铺。”老板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年轻人好像是他的徒儿,他又爱又怜地拍打一下他屁股上的灰尘答复我道。
“我是谁?”我真他娘的纳闷糊涂了。
“你是凌风,你死了,就昨天参加抗日游行被岛国人的乱枪扫射死的。”
听老板一席话,我惊得差点没有抓狂,极力忍耐,咕嘟吞下一口唾沫,晃一下头,晕乎乎的。稍微稳住身形,继续刚才的问话道:“现在是什么年代?”
“民国194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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