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亮的时候才会醒来,那么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正在犹疑不决间隙,那门又是猛烈的乱响一通。
“谁啊?”
草泥马!这是我自己的家,怕个球,问出话怎么感觉声音都走调了?
等等,外面有答应的声音。
“罗川我是熊廷武。”
“罗川谁在敲门?”
来自身后贾婷的询问,跟门外面答应的声音,是如此默契。他们俩一个在外面,一个在屋里,就像事先约定那么准时。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不好受,却还是说:“是熊廷武。”
是熊廷武就对了。
有人来罗家村,除非带路的,否则不会走出去。
熊廷武在门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身上,脚上,地上都是深褐色的沙砾残渣。他这是打沙砾地(荒地)来的,他口干舌操,进门来就问要水喝,对贾婷不闻不问。
我带着他去厨房,指了指水缸。
他二话不说拿起瓜瓢,一瓢一瓢的猛灌进咽喉,听见咕嘟咕嘟的吞水声,我看了一眼面色惨白没有出声的贾婷,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熊廷武接连喝了三瓢水才在贾婷的尖叫声死死抓住瓜瓢停下来。
他晕乎乎的样子,摇摇晃晃的,死鱼眼盯着我,看了一下拉住他的贾婷说:“渴死了我了,我迷路走进一大片沙漠。”
“这里没有沙漠,是荒地。”
我多余的纠正,尾随在他跟贾婷的身后去了堂屋。
“廷武你怎么会迷路的?”
看得出贾婷跟他的感情很深,要不然经过那么多事,她还是亲昵的喊他名字,那表情分明就是急切的关心,眼里也雾蒙蒙起来。
我坐在他们俩的对面。
不是我要做电灯泡,而是觉得熊廷武这次遇到麻烦,不是巧合,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坑爹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了。
果然,熊廷武讲他在离开二大爷屋子时,并不真打算离开。
他看见闫妮,是害怕,不过也是短暂的。
只是在出了门之后,人就变得晕乎乎的,不受控制的去推车,然后没头没脑的蹬车离开。总觉得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带着他去一个地方。
结果就到了一大片荒芜没有一根杂草的荒地。在他眼里荒地就像沙漠,茫茫沙漠没有尽头,他在沙漠里走啊走,累了,渴了也不敢停下来,后来他在沙漠里看见一栋房子。
房子里有贾婷,还有洗浴的美女,看似触手可及,却无法触摸到。
在后来,他看见我,欣喜不已的他喊我。
谁知道我对他置之不理。
他想说之前看见女鬼,的确害怕,却有想到这次他专门来就是捉鬼。也就不害怕了,但是出去了却怎么也回不来。他拼命的想给我解释,看我却对他置之不理。
我正想问他现在怎么回来的,而且那么准确来到我的家。
贾婷眼里充满敌意,抢先一步对我质问道;“你真看见他在?”
“是。”我没有避开她的逼视理直气壮的答复道:“但不是沙漠,是茶铺。”
“茶铺,什么茶铺?”
熊廷武一脸困惑,实在是筋疲力尽半依靠在贾婷身上。我真特么的想把他撕开,却看贾婷对我冷淡,对他热情有加,心冷了半截,最后我笑着下逐客令说:“你们去休息,我在这里就好。”
“你跟他去卧室,我在这里。”贾婷把熊廷武的手臂松开,站起来对我说道:“我还想知道荒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