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着疼痛,也是他们不敢再招惹的啊。
这笔账,已经贴近去不少了。要是再不好好精打细算一下,只怕整个老本都要赔进去了不可。
见老鸨半天没回答,而几个打手更是老鸨不开口,他们更不会开口,一副惟命是从的态度。轩辕逸尘有些不耐烦了,又问道:“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很好奇,要不然也不必舍弃里面的莺莺燕燕和美酒佳肴,特意出来这一趟了。
还别说,这会儿的功夫,原先陪坐在轩辕逸尘一左一右的两名女子也都跟了出来,照样一边站着一个,分别挽着轩辕逸尘的胳膊,半个身体几乎都紧紧贴在了轩辕逸尘的身上。连紧跟着轩辕逸尘一起出来的初一和十五都被她们挤到了后面。
就好像方才,那名小小的少年因为身体不适、腿脚受伤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贴住墙面一样,这两名青楼女子也是如此紧密地贴在轩辕逸尘的身上,倒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两位不是受伤,而是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惹人无限怜惜。
而她们的所有动作又是如此熟悉而又自然,摆明了她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连初一和十五,应该也早已见惯不怪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轩辕逸尘就更不用说了,随着她们去,不过还是要从老鸨这里得出一个答案。
老鸨破罐子破摔,所幸摸了一把脸,将脸上那些参与的脂粉都给抹掉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上还沾了不少的泥浆,如此一来,他就由方才的那张红白相间的大花脸变成了一张灰白相间的大花脸。
两名青楼女子带着一脸的嫌弃,却还是忍不住娇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声,若是普通男子听了,只怕个个都要心痒难耐。不过,偏偏她们面前的都不是普通男人,一个一个连点正常的反应都没有。
稍微正常点的,或许还是那个老鸨,他至少能看出来这两名女子正是在嘲笑自己。好在雨这么大,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脸上的泥浆冲洗地差不多了,彻底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只不过个个都看得到,除了他自己。
老鸨心里冷哼一声,暗暗骂一句不过都是卖身的,谁还笑谁啊。不过当着轩辕逸尘的面,他可绝对不敢当真骂出来,反而装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带着一个可怜兮兮却又肉麻兮兮的哭腔说道:“我们南风馆里的一个小倌,收了我们的钱以后,竟然还打伤我们给跑了!王爷,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都伤城这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明摆着,轩辕逸尘自己都主动出现了,他要真为他们做主,那就更好。他就算不为他们做主,至少他们也不会有更多损失了。至于那个瘟神,看这个架势,搞不好他和闲王是一伙的。明哲保身,老鸨选择了不说。
轩辕逸尘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愚蠢,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一个什么都能卖、连自己都能卖的老鸨的话,“一个小倌,竟然可以打赢你们这么多个人,还能这么轻易地就跑掉?这我就想不通了,他既然这么厉害,又怎么会沦落到你们馆子里去?”
“王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被人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被人吓了药的。这不是他醒过来了,我们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厉害的啊!”老鸨说的倒也不是假话。多少被逼良为娼的人不是事先一无所知忽然就被卖到了青楼。
老鸨这句话,甚至引起了轩辕逸尘身边两名女子的共鸣,估计她们都回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沦落到青楼里来的。当着轩辕逸尘的面,她们甚至就红了眼眶,不约而同拿着手中的丝帕擦拭起了自己的眼睛。
轩辕逸尘这才明白,原来这么久以来,他只是顾着享受青楼里的“快乐”,却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疾苦啊。而且,老鸨的话,听上去也蛮像那么回事的。不过,他就算再“荒唐”,可也不想给一个娼馆去做什么主,再去祸害好好的别人家。
可是,心里又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方才他在里面,虽然在席上,与这么多客人还有姑娘们举杯对饮、觥筹交错,又有鼓乐之声不绝于耳。但忽然之间,他好像听到了柳青烟的声音,他心里充满了怀疑,怎么也不能相信真的会是柳青烟。且不说在过去的快三个月的时间里,柳青烟基本上未曾离开王府一步,更别说就算她要离开,怎么也不可能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啊。